我的雞八歲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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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歲了
山泉動聽,我把幾枚採摘來的野果從懷中掏了出來,沖洗著。掏著掏著,手指不期然地觸控了一方暖潤。
是那枚令牌!
我掏出令牌,重見天日的它流轉著華光,紅色的瑪瑙色澤像是流動的血,在裡面流淌著,陽光穿透令牌,地上顯現著它精美的花紋。
祥雲飛舞,令字古樸,沉重厚實,心中不由產生敬畏。
曾經在我手中呼風喚雨,執掌天族,號令天下的令牌,重歸於我手中,卻被我毫不吝嗇地交換了其他的好處。
門扉響,竹門邊倚著一道白色身影,修長如竹,華傲如冰。
他輕輕喘著氣,待氣息平息了些,慢慢地邁出一步,手指扶上身旁的竹子,再喘著氣,從他那到我這不過短短十餘步,他走了許久。
這兩日青籬的傷已經好轉不少,不再象前幾日那般無法動彈,他可以慢慢地抬手,可以很緩地移動步履,不需要我時刻抱著扶著了。
但是,也就僅僅是可以抬手,可以移動腳步,他動作間的沉滯很清楚地說明,他的武功,是半點也沒有恢復的。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手中的令牌,“將它交給七葉之後,你就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吧,從此所有的紛爭都與你無關,無論你想幹什麼,都不會再有人干涉你。”
我指腹摩挲過令牌,熟悉的感覺總是讓人溫暖的,“交給七葉,你所有的計劃不都落空了嗎?”
“我本就不該強求。”
青籬似乎變了,不知道是不是病弱的原因,總覺得他身上強勢的氣息少了許多,雖然清冷依舊,卻已不再壓迫。
我從山裡採了些菌菇,又打了一隻山雞,接受上一次的教訓,這次聰明地拔毛宰殺乾淨再丟進鍋子裡。
他看著我揮舞著“獨活”劍,利落地將食物切成塊,“你會做飯?”
“不會。”我順口回答,繼續著將筍切塊,拋進鍋子裡,“只是碰過同樣的事,學乖了有經驗了而已。”
我一手拿著勺子攪了攪湯,一邊拿過碗裝了幾個小野果放到他的面前,“洗乾淨了,也嘗過了,無毒、口味酸甜,你試試。”
他拈起一枚果子,慢慢地送到自己口邊,我低頭幹著自己手中的活,“還記得當初‘天冬’與‘澤蘭’交鋒嗎,我和寒蒔在山洞裡掙扎求生,誰也不會弄吃的,差點餓死在山洞裡,我可不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想起那時候與沈寒蒔的強勢互鬥,歷歷猶在眼前。
那被刺激幾句就閃爍著火光的眸子,那傲嬌著別開腦袋的姿態,那從鼻子裡寄出來的哼聲,讓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情不自禁地笑了。
寒蒔,我想你了。
“你想回‘澤蘭’?”他拈著果子,只在手中玩著,卻沒有吃。紅豔豔的果子與白皙的手指交相輝映,難得見到他這樣的輕鬆姿態。
我出來太久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回去,鳳衣曾經的話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不管我給了多少安全的訊息回去,不見到我,他們是不會安心的。
牽掛,最是讓人揪心,思念,最是讓人勞神。
他們想著我,我又何嘗不是在想他們呢,只要青籬的武功恢復,我就立即趕回去。
不忍心鳳衣在處理國務朝政的時候,還要時刻掛心我的安危,不忍心那個表面堅強的男子在三軍帳中心神不寧。
我這個皇上,實在太偷懶了。
“回去吧。”他的聲音很輕,輕的被一旁山泉水的濺濺聲淹沒,差一點我就沒聽到。
可我還是聽到了,默默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和稚齡的孩子,孱弱的老者有什麼區別?
不,他們不會象他那樣,他會引來更多覬覦的目光,他因我而傷,守護到他武功恢復,是我的責任。
他看穿我的心思,“我的內功,沒有這麼快能夠恢復。”
“那我就陪到你恢復的那日。”平淡的口吻,不是保證,不必強調,就這麼靜靜的出了口,“七葉說過要幾個月,我記得呢。”
“不用的,你不是天族的人,不必為了天族的內鬥而耗費時間,我與你之間,也再沒有任何干系,不過是陌路人,擦肩而過之後,再無相見。”
雖然不再強勢,但疏遠的感覺更強烈了。就像我與他之間,又豎起了無形的厚牆,比當年的還難以逾越。
除卻了他為了我的身份而栽培,我與他之間,當真沒有任何情分存在,說是陌生人也不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