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真相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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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真相
“夏……夏……”他不住地哆嗦,努力地讓自己不昏過去,說了半天也只有一個字,牙齒咬著舌頭兩次,越發的含糊了。
“你要敢說你是夏木槿,我就立即殺了你。”我的聲音很輕,輕的不帶一絲感情,輕的猶如鬼魂的嘆息。
夏木槿的左邊耳垂上,有一點硃砂痣,殷紅殷紅的,我最喜歡用舌尖舔舐那瓣柔嫩,看它如血欲滴的樣子,滿足極了。
而且我記得,夏木槿是有耳洞的,據他說是少時身體弱,所以父母依民間習俗為他穿了耳洞,希望他能如女子般強韌地活下去。
硃砂痣可能消失,但是耳洞,斷不可能長好無痕。
他,絕不是夏木槿。
他滿面痛苦之色,搖頭,用力地搖,一頭青絲飛了起來,打在他的臉上,凌亂。
“那你是誰?”
“夏……夏木……樨。”總算,含糊著把他的名字說了清楚。
這個姓氏,這個名字,這個容貌,雖然不是他,顯然卻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和夏木槿什麼關係?”我手中的劍慢慢垂了下來。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淚水不住地滑下,看來嚇的不清,即便我抽回了劍,依然是顫抖不停。
“他……他……”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朝四下望了望,那身體瑟縮了下,眼瞳有一瞬間的收縮。
他在害怕什麼?這害怕是常年積壓在心底的,絕不是我剛剛的恐嚇造成的。
“我數三下,你不說,我就立即劃花了你的臉,讓你永遠無法勾引宇文佩蘭。”我半是玩笑,半是威脅。
他的身體劇烈地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度恐懼的東西,雙手死死地抱著肩,“他是我哥哥。”
“哥哥?”當年認識夏木槿的時候,他總是孤身一人來去,我從未問過他的背景,竟然連他有家人都不知道。
夏木樨垂下臉,用力地點點頭。
“他,在哪裡?”這個他字,夏木樨應該知道我問的是誰。
這一次,他緩緩地抬起頭,眼淚水花了他臉上的粉,衝出一道道的痕跡,露出下面細緻的肌膚,惹人生憐。
他是個出色的男人,只是被塵世的脂粉渲染太過,失了靈氣。一樣的容貌,氣質雲泥之別。我真不明白,宇文佩蘭既得到了夏木槿,又怎麼會寵幸這麼一個男人。
“我不知道。”他瑟瑟地望著我,眨眨眼睛,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滑下,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真的不知道。”
我冷笑,“怎麼可能?”
許是我身上陰寒的氣息太濃,他雙手撐著地,往後退著,“我沒騙你,也許、也許已經死了。”
轟!
心頭猶如被什麼重重地擂了一記,眼前有瞬間的空白。
我壓在心裡三年不敢觸碰的過往,我恨之入骨的物件,竟然已不在了嗎?
我想象著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饒的場景,我想象著將他的背叛十倍百倍還給他的人,竟是這樣一個訊息。
為什麼,當我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心頭是不甘,是空虛,那從頭涼到腳的感覺,又是因為什麼?
“是上天的報應麼。”我的嘴角抽搐顫抖著,“竟讓他死的這麼容易,他不該死的,不該死的。”
他怎麼能死,他至少也要等我回來,一寸寸地割下他的肉,喝下他的血。
他怎麼可以死,他還沒告訴我背叛的理由,還沒有向我懺悔乞求。
“他……死的……不容易……”地上的人,顫顫地嗚咽著,支離破碎的聲音帶著哭腔,臉頰埋在雙手裡,抽泣。
“什麼意思?”我有些木然,明明人死債消,我的不平為了什麼?
“他,受盡了折磨,如果是死了,那麼應該是解脫。”夏木樨吸了吸鼻子,“我會為他感到高興。”
我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等待。
“夏家,是宮廷樂坊出身,我們父母自小就將我們送入樂坊中,希望我們有朝一日能夠攀附權貴,惠及家中。哥哥不喜歡宮廷的奢華,一心只嚮往宮外的平靜悠閒,但是三年前,他在大殿演奏的時候,忽然被太女宇文佩蘭看中,當日傳話的人就來到家中,說要他陪伴太女殿下做個伺候的爺。”
心頭一動,我低聲問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臘月初八。”夏木樨毫不猶豫地開口,“我記得那日上午,我們正在家中準備臘八粥,傳話的人就到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