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夫木槿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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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怕不小心哪一步錯了,就毀了。
我更恨自己,為什麼這些年不敢想他,萬一我勾勒不出真實的他,怎麼辦?
酒,一口又一口。
這往日對我來說最為禁忌的東西,卻是現在最好的伴侶,當酒意浮上,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笑,他那唇邊只有在大笑中才能露出的淺淺梨渦,都清晰無比。
當酒盡,手中的酒壺甩出,砸在牆面上炸出清晰的響聲,碎裂片片,四濺落入雪地中。
“啪……”輕響間,手中釵斷,尖銳的釵頭在我的力量中散落成數截,我呆呆地望著手中的小木像,木然出神。
木槿,我可還有資格擁有你?
你可會怨念我不曾相信過你,你可曾恨我這些年都不想你,每當你在夢中出現的時候,其實是你來看我了吧?
翻轉手中的小像,想要再刻些什麼,可唯一的釵已經斷成了數截,不能再用了。
指甲慢慢划著,內勁運上指尖,脆弱的指尖刮過木像,震的指根生疼,幾筆落下,指縫中沁出紅色的血跡,填滿字跡的溝壑。
一筆,一道紅豔。
手未停,也不需停。
當小像的背面被血跡弄的斑斑駁駁無比髒汙的時候,我小心地拿袖子擦了擦,看著背面幾個指甲痕,端正地印著四個字——吾夫木槿。
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放你了,木槿。
可惜血沁在字痕中,無論我怎麼努力擦拭,都無法徹底擦乾淨裡面的血跡了,任由它去了。
將小像揣入懷中,心頭都是暖暖的,彷彿無數木槿花在懷中盛放般。
“他年你我同埋一處,種上一株花草,將那骨血融為一體,就能永不分離。”嘆息著,那曾經的誓言,卻已再不能實現。
因為我連他的骨灰在哪,都尋不到了。
眼角瞥到一縷黃暈投射在腳邊,中間卻是一道拉長著的黑色身影,平抬臉中,看到容成鳳衣倚門而立,風颳著他的衣衫,呼啦啦的響。
如此天色,他只著了薄薄的衫,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那雙寧靜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看不出神色,手中還拎著一壺酒。
他沒有追問,也沒有好氣,抬手間只將手腕遙遙地對我伸著,手中是那壺酒。
我一向自律,在以往的身份中,酒是萬萬不可沾染的東西,而此刻,他手中的那個小酒壺,卻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人生,有時不必太過清醒。”他的聲音有些啞然,聽在耳內是沙沙的。
剛才沉溺在思緒中已是失態,我不希望被他看的更多。
見我遲疑,容成鳳衣舉步,行向了我。
腳尖才落地,他面前的雪地上多出一個淺淺的足印,而方才他站過的地方,卻是乾淨無比,浮雪堆出兩個鞋子站過的痕跡。
我淡淡掃過一眼,旋即轉開臉,視若未睹。
腳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由遠至近,在我蹙眉的同時,停住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或者說不想我看到這樣的你,畢竟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心裡的脆弱面不是太讓人舒服的事。”酒壺停在我的面前,我不伸手接,他就固執地等待。
在遲疑了半晌後,我接過了酒,就在他縮手的同時,我順勢握上了那冰肌玉骨。
很涼的手指,涼的如這寒天裡的冰雪一般。
與我有武功護體,愛用不用全憑自己不同,他是個普通人,在這冰天雪地中站這麼久,幾乎是拿身體在賭,只怕再站下去,不是賠上一條命,也要大病一場了。
手腕的力道中,他踉蹌了兩步,身體情不自禁地倚著我,寒暖衝擊中,我的手撫上他的身體。
內息驅散了他身體中的寒意,他也彷彿在留戀著溫暖,輕輕地靠著,沒有貿然地與我更加親近。
我的目光漸漸上移,“你可以靠的更近些。”
他牽起淺淺的笑容,“你不喜歡。”
是的,我不喜歡人靠近,更不喜歡與人親近,他說的沒錯。
他的姿態很低,低的彷彿他就是我的夫,我就是他的皇。
但是……
我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摩挲在他修長的頸項邊,來來回回,久久不語。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也沒有靠近,只任我撫摸著。
當手捏上他的下巴尖時,我站了起來,兩人對視而立,“你知道嗎,人最容易在兩種情況下動情。”
他沒有回答,只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