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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失去了自由,門窗上鎖,沒有訊號,唯一的“娛樂”就是等待賀席夜晚回來“臨幸”。
這操-蛋的人生。
和賀席比起來,顧遠歸突然覺得賀席則也許也不算是那麼渣了。不過,系統真的確定這個叫實習期任務?不要說擺脫賀席這個神經病了,顧遠歸覺得他連離開這個房間一步都有難度。
學生受是個孤兒,無權無勢無存在感,是屬於那種哪怕即刻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沒人會關心問起的存在。顧遠歸不禁回想起了接收的記憶裡之前學生受做過的所有努力:逃跑,報警,對媒體/賀席的父母訴說賀席的行為求助……
結果全都失敗了。
法律是有權有勢的人設定來讓普通人聽話的遊戲,賀席一個電話過去,警方根本不會受理學生受的報警,相反他們還親自把學生受送回了賀席手上;
逃跑到外地,無論是飛機、火車甚至是長途汽車都需要身份證,學生受根本無處可逃;
媒體接到了上面的指令,不敢對外報道這件事,只會斥責學生受在誣陷造謠;
賀席的父母……成為了賀席囚禁學生受的幫兇,他們一點都不想讓學生受成為他們競爭對手拿捏住家族的把柄。
想到這裡的時候,上鎖的房門突然“咔噠”一聲,被從外面開啟了。
顧遠歸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剋制住自己不要顫抖,學生受雖然封閉了自己,但他的本能還在,他在害怕,怕到嘴唇發白,大氣都不敢喘。顧遠歸覺得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那種心悸的感覺很快就擴散到了全身,連舌尖都是麻的。
因為能進到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裡的外人只有一個——賀席。
賀席比學生受大十歲,如今已年過三十,但看上去卻依舊年輕英朗,高鼻深目,肩寬腰窄,再配上一身很顯身材的手工西服,客觀地說是十分有料的。
可惜,再高奢的香水也掩不住對方一身的人渣味。
賀席的突兀出現給了顧遠歸很大的衝擊,因為他本以為這麼晚了賀席都沒來,應該是說明賀席今天都不會來了;也因為賀席與賀席則有著相同的臉,雖然賀席少了一個則字,但無論是他的外貌、氣質甚至是霸道的性格,都和賀席則如出一轍。
任誰在猛然面對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昔日出軌的愛人的臉時,都不可能很平靜。等顧遠歸再一想到賀席對這個世界的顧遠歸做了什麼之後……
那一刻,新仇舊恨交織在了一起,血氣上湧,翻江倒海。
主世界出軌,平行世界囚禁,顧遠歸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是和眼前這人有殺父奪妻之仇,這輩子才會遭這麼大的罪。
顧遠歸的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小人說要忍耐,你鬥不過他,激怒他會讓你更受傷;一個小人說,幹他丫的,反正是鬥不過,那為何還要忍耐?索性不如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往死裡揍他一次!
左右為難。
顧遠歸唯有先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臉,沉默而又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床下賀席的小牛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步緩慢而又堅定的前進,帶來無限的恐怖。
當賀席終於近到不能再近的時候,顧遠歸乍然暴起,將早就蓄勢待發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揮到了賀席的臉上,鮮血四濺。
賀席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弄的有點懵,顧遠歸卻格外的清醒,抓緊時機繼續狠揍,這樣的機會不多,必須拳拳到肉!
就在剛剛,鼓勵顧遠歸打架的小人,把勸他忍耐的小人打死了。
它說:和人可以講道理,和畜生不行。
顧遠歸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