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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受的身體其實很差,長期營養不良,身上大小傷不斷,又有前不久的自殺未遂打底……顧遠歸能只憑著一口氣就把賀席打到這個程度,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人的潛能果然是很可怕的。
可惜,潛能爆發終究還是有時效限制,當意志也無法再支撐起這幅沉痾之軀時,顧遠歸的好運到頭了。
暴怒的賀席抬腳一個猛踢,就將顧遠歸單薄的身體很輕鬆的踹向了一邊,他的腰正好磕在床沿上,鑽心的疼,眼角不受控制的生理鹽水混合著豆大的冷汗從臉頰一起落下。
賀席起身,冷眼看著順著床邊滑下的顧遠歸,寬大的衣領向下扯開,露出了裡面精緻的鎖骨以及曖昧不明的青紅色痕跡,被汗水打溼的髮梢貼著白皙的額角,猶如水墨畫上黑白清晰的寫意,再配上一張讓學生受曾無數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長成這樣過於漂亮的面容,百看不厭的賀席再一次有點心癢難耐。
不過……
在幹正事之前,怒火為消的賀席還是選擇了欺身而上,揮手就打,抬腳便踹,他覺得他必須把對方打怕了才行:“一天不見,長能耐了啊,顧遠歸。你竟然還敢反抗我了?!”
比起被顧遠歸打,賀席明顯更在意的是顧遠歸還敢反抗他的這件事本身。
‘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我愛你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嗎?明明我不想傷害你的,這都是你自找的。’這麼想著的賀席,在看到顧遠歸白皙的身體染上他製造的血色後,呼吸卻明顯加重,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變態喜悅。顧遠歸越痛苦,他就越興奮。
顧遠歸被疾風驟雨的毆打打到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蜷著身子,儘可能的用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咬著牙忍耐,直至遍體鱗傷也沒吭一聲。
身上帶給顧遠歸的痛苦,遠不如心裡意識到自己被對方當做家畜所有物任意施為的那份屈辱痛苦。
明明他是個人啊!
也是在那個時候,顧遠歸終於明白了當日在面對賀席則出軌時自己心中憋的那一團火到底是什麼——他在憤怒,不是憤怒於賀席則的出軌,而是憤怒於賀席則覺得出軌不是什麼大事的態度。對方從心裡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因為大家都這麼做,也因為他根本就沒把他當做是一個對等的人。
賀席則會覺得哪怕顧遠歸現在很憤怒,日後也會因為一句“我愛的是你”就原諒他。憑什麼?憑顧遠歸是屬於他的啊。
可如果出軌的是顧遠歸呢?賀席則也會因為顧遠歸一句“我愛你”就算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賀席則甚至連想都沒想過這種假設。憑什麼?還是那句話,憑顧遠歸是屬於他的啊。
但顧遠歸不屬於任何人!他屬於他自己!
顧遠歸覺得他和賀席則分手了,他不應該貪圖賀家的錢,也沒想過自己不好過就不讓賀席則好過,但……他突然覺得他很有必要在回去的時候讓賀席則意識到他也是個人,渴了會喝水,痛了會放手,被不尊重了會讓對方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賀席則,而是賀席。
那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終於打累了,他鬆了鬆昂貴的領帶,長舒一口氣,精神卻在異常亢奮。賀席拽著顧遠歸的衣角將其輕鬆拎起,將自己帶著的些微酒氣全都噴到了對方的臉上,然後儘可能的貼近,讓顧遠歸充分明白了在滿足了施暴欲後他又起了別的欲-望。
賀席的聲音沙啞,透露著某種難以壓制的飢渴,他說:“現在該乾點正事兒了,恩?”
顧遠歸不可思議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賀席這個神經病竟然在這種時候發-情了!
雖然在消耗了過大的力量顧遠歸已經沒什麼勁兒了,但他還是開始奮力掙扎,並小規模的迸發出了第二次成功的反抗,用最決絕的方式阻止了賀席繼續犯罪。這麼說吧,賀席短時間內大概是沒辦法再使用他的犯案工具了。
賀席只感覺下邊一痛,就狠狠地將手中的顧遠歸甩到了牆上。
顧遠歸感覺自己大概是先砸到了檯燈,然後再和檯燈一起與牆面做了最親密的接觸。二次撞擊的背部像是火燒了一般的痛,一股熱流從背部蜿蜒而下,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出血了,很多的血。這次是真·再也動不了了,顧遠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對著狼狽不堪的賀席不管不顧的嘲笑了起來。
賀席英俊的臉因為沉痛的一擊憋成了醬紫色,他捂著□□,曲著身子,站立不能。不過賀席已經叫了人,家裡的女僕很快就帶著冰塊和止痛藥進來了,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