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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女僕沒敢動賀席,只是在男助理和保鏢的幫助下,將賀席扶到了屋裡的床上。
在這種時候,沒人還想得起就躺在牆角下奄奄一息的顧遠歸,又或者是想到了也沒人敢去管。賀席的傷處一看就是顧遠歸的傑作,以賀席暴烈的脾氣,以及以往連旁人服侍顧遠歸都容不下的古怪佔有慾,沒誰會在這種時候嫌命長的去作死。
顧遠歸其實也不太在意別人會不會管他,因為痛到極致,他的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了。看著賀席有苦難言的樣子,他就足夠開心了。
一開始顧遠歸只是在幸災樂禍的微笑,後來乾脆就笑出了聲,那笑聲越來越大,幾近癲狂,在空蕩的房間中不斷迴響、迴響。
這不是顧遠歸的感情,而是屬於學生受的,那種“大仇得報,此生無憾,可即刻就慷慨赴死”的壯烈情緒太過明顯,甚至感染到了屋子裡的人,連賀席都有點不敢招惹此時此刻這種狀態下的黑髮男人了。準確的說,學生受並不能算是一個男人,而是個還未綻放就已枯死的青澀男孩。
顧遠歸本來覺得他能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和賀席拼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但在聽到來自學生受歇斯底里的發洩時,他突然又不這麼想了。
顧遠歸看著被前呼後擁、小心翼翼伺候著的賀席,在心裡問自己,這就夠了嗎?打賀席一頓,讓賀席的“犯罪武器”短時間的失去能力……僅僅是這樣就能償還他之前對學生受做下的畜生不如的事情了嗎?不!遠遠不夠!無論是他還是學生受都不應該覺得滿足!這事兒沒完!
只要賀席還是賀席,有錢有權,他就還能擁有現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任性人生,活在金字塔的頂端,過著比大部分真正該得到好日子的好人更好的生活。
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而是賀席配不配的問題。
那一刻,顧遠歸明顯的發生了一些什麼改變,從內部開始,不破不立。當了一輩子溫和有禮的好人,他突然想要換種活兒法了。
大概人在被逼到極限的時候,真的會量變引起質變。
顧遠歸的大腦從未有過的高效率的運轉了起來,一條逐漸清晰起來的線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條線上計劃好了他接下來每一步應該做的事情,而在那條線的結尾處只寫著七個字——讓賀席痛苦不堪。
學生受在地獄裡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不和賀席分享一下,實在是不夠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