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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來仔細地聞了聞:“你説,這到底是什麼?”
陶玲説:“這肯定是血。”
“我知道是血,是什麼血?”
“我哪知道。”
“你説是動物血,還是……”姬成忌諱,沒有把“人血”兩個字説出來。
“那要是人血呢?”陶玲是個直腸子,直接説出“人血”來。
姬成猶豫了一下:“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萬一真的要有什麼事,我們可擔當不起。”
“我看也是,該報就報吧!”
“那好,你在這兒保護現場,什麼人也不要讓他們進來,我去報警。”
陶玲馬上説:“我害怕,你在這兒吧,我去報。”還沒等姬成説話,陶玲就急匆匆地向姬成的辦公室跑去,因為只有那裡有電話。
第二章:初訪青銅鉞
一輛警車停到博物館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女一男。兩個人雖然都穿著便衣,但女的一看就知道是位刑警,而且是一位英姿颯爽非常漂亮的女刑警。她的美和一般女人的美不一樣,美而不豔,美而不媚,美中透露著威嚴,美中透露著犀利。她就是聞名於濱山市公安系統的警花段霞。男的是剛從公安大學刑偵系畢業分配來的實習研究生,被公安局局長陳子傑指定給段霞當徒弟的史文。和段霞比起來,史文怎麼看也不象個刑警。他戴一副眼鏡,一米七五的個頭顯得非常瘦弱,細胳膊細腿的,像根麻桿。就史文這副身板,整個刑警隊的人,包括他師傅段霞在內,誰見了誰搖頭,心裡説,這哪像個刑警,簡直一沒長成的豆芽。對於大家異樣的目光,史文心知肚明。可他能怨誰呢?只能怨自己的爹媽給了自己這樣一副不爭氣的身板。但史文並不自卑,因為爹媽還給了他一個特別好使的腦袋瓜。憑著這個腦袋瓜,他順順利利地考上了公安大學,圓了他從小就想當刑警的夢。憑著這個腦袋瓜,他又輕輕鬆鬆地考上了研究生,拿到了碩士學位。對於大家的反應,史文嘴上沒説什麼,心裡卻在説,咱們走著瞧,總有讓你們服氣的時候。史文是那種只幹不説的人,他的座右銘就是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欄目前面那句詞——用事實説話。不過,他對這個師傅還是很滿意的,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段霞出身武術世家,是警界中的武林高手,自己欠缺的就是這方面,這身板確實需要練練,雖説只武不文不是好刑警,但只文不武也不能算是好刑警,只有文武雙全了,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好刑警。
就這樣,史文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中一直耐心地等待,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改變形象的機會,能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這天早上,當刑警隊長張強讓他們師徒倆到博物館出現場時,史文顯得異常興奮,這可是他來到濱山市公安局第一次正式出現場。可等到了博物館,聽了姬成和陶玲的情況介紹後,大失所望。這算什麼案子呀?一沒見死人,二沒見兇手,只有一片血,説不定根本就不是個案子。可轉而一想,不管是真案假案,需要展示的現場勘察技術和案情分析判斷能力都是一樣的。史文在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認真對待,決不能掉以輕心。
段霞和史文一樣失望。又是“血跡”?她從警以來,已經遇到過兩次這樣的情況。一次是一個小區的居民早上發現自己居住的樓房的外牆上有一片血跡,就報了案,後來經過調查,原來是有人殺雞不小心把血酒到了牆上。還有一次是濱山大學女生宿舍報的案,説在她們女生宿舍門口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匕首。後來到現場一看,是一把小孩玩的木質匕首上面塗了紅漆。經過調查,原來是同校男生搞的惡作劇。現在老百姓的防範意識增強了,動不動就打110,儘管免不了小題大作給警察帶來一些麻煩,但這也是一種社會進步,作為警察,必須得有耐心,該出警時還得出警。
來到大殿門口,段霞伸手攔住其他人,對史文使了個眼色。史文明白,師傅讓自己勘察現場,原因不外乎兩個,一是鍛鍊,二是考驗。史文也不推辭,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鏡、照相機等器具,十分認真地幹起來。
段霞跟在史文身後,只是看,不説話。還行,不愧是科班出身的研究生,手法、程式十分規範,還直像那麼回事。
不一會兒,勘察完畢,史文向段霞作了簡要的彙報。地面上有三個人的腳印,血跡是有人把展櫃上面的玻璃掀開,從上面灑上去的,因為只有青銅鉞的上面有血跡,下面沒有。由於展櫃上面被陶玲擦過了,所有看不到任何指紋或其它痕跡。門窗和大殿門鎖也沒有發現被撬過的痕跡。這紅色的液體肯定是血跡,但是什麼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