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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掃視著雷停。
十幾分鍾後,一種昏然欲睡的暈眩感在雷停腦中升騰而起。這種昏眩來得猛烈而毫無徵兆,雷停眼前的景物幾乎在一瞬間變得模糊,手足四肢都變得沉重、酸脹,渾身都產生一種急欲躺倒睡去的疲倦感。
在昏眩產生的同時,雷停幾乎完全下意識地伸手在大腿上用力擰了一下,強烈的痛感直襲入腦,令那不可遏制的昏眩略顯停滯。被睏倦壓制得無力、低垂的眼皮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睜開,首先映入眼中的卻是遠遠坐在地鋪另一側,撐身欲起、一臉殺氣的大疤。
雷停再次用力掐擰自已的大腿,藉著痛感大作、昏眩略止的剎那,伸指入口,摳壓喉間。
此時的大疤已猛地騰身而起,不著鞋襪的光腳在地鋪上沒有發出任何響動,背在身後的右手翻亮起一抹凌厲的銳芒。
他手裡緊握著一柄異常尖利的軍刺短刀。
大疤起身亮刀的同時,幾個監犯同時起身,站到門口,以自已的身體擋住鐵門上的小窗。
喉間在雷停手指的用力摳壓下發出一陣不由自主的劇烈痙孿,一種煩惡欲嘔的搐動直襲胃腑。
“嘔”的一聲,雷停猛地挺直身子,雙目大睜,手撐鋪面嘔吐起來。
坐在燈下的一個監犯猛地彈跳起身,在空中揮拳擊出,準確地打中燈罩下的燈泡。“砰”發出昏黃光線的燈泡應聲碎裂,玻璃碎屑四下迸散。
監倉內立時暗了下來,一眾監犯的身影都變得影影綽綽。只有監倉外的牆邊路燈從視窗映入,帶來一絲微弱的光亮。
大疤踴身向前,兩三步就已躍到雷停面前,手中的尖刀在微光的映照下亮起致命的兇芒,筆直刺向雷停的眉心。
而此時的雷停剛剛將胃中未及消化的食物吐出大半,身體上的睏乏反而愈加沉重,昏然的雙眼中滿溢淚水,望出去的視線加倍模糊。
原本坐在雷停身周的幾個監犯,在燈滅室暗的瞬間,紛紛騰身而起,手中都緊握著長短不一的利刃,在大疤踴身上前、尖刀刺出的同時,一起向雷停身上刺去。
這時的雷停渾身倦乏,視線模糊,手足無力,不要說奮起反抗,連閃身躲避的力氣都沒有,眼看他就要被亂刀襲身、死得慘不堪言。
就在這時,一聲低吼驀然響起:“來人啊!”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合身直撲上來,攔腰抱住大疤的後腰,兩人立足不穩,同時向前摔跌,重重地砸在雷停身上。
四下裡的持刀監犯見大疤摔倒,同時收刀,撲身過去想要拉開抱住大疤那人。
“四驢,你他媽的想找死啊?!”大疤吃力地扭頭看去,壓低聲音破口罵道。
從後面抱住他的正是當日與雷停扳手指較力的監犯四驢。他身雄體壯,臂力過人,大疤被他緊緊抱住,掙了兩下都沒能掙開。
“媽的,不要管我,弄死雷停!”大疤咬牙低吼,滾動身子帶著四驢向旁邊滾開,露出俯趴在鋪上的雷停。
四下裡的監犯齊聲應著,手中刀光閃動,一齊刺向雷停。
大疤在滾動中右手刀換至左手,當翻至上位的時候,猛地反手向後刺去,“噗”地一聲輕響,刺入四驢小腹。
四驢一聲慘哼,身子吃痛後縮,雙臂微松。大疤猛力一掙,終於從四驢臂間脫身而出。
一聲獰笑,大疤屈身一把揪住四驢的頭髮,反手揮刀,刀鋒直向四驢喉間割去。
四驢手按腹間傷口,一聲慘笑,閉目等死。
刀鋒堪堪割至四驢喉間的時候,斜刺裡一支手臂橫空伸出,“啪”閃電般抓住大疤的手腕,一個冷靜而略顯顫抖的的聲音響起:“你的目標是我,不要傷及無辜!”
大疤抬眼看去,昏暗中只見一臉倦意的雷停冷然站在一旁,瘦削的身子兀自左右搖晃,身上肩背和側腹處各插著兩柄刀子。雷停的身後,方才手持利刃的監犯全都躺倒在地,一個個臂折口張,無法動彈,而且都是口裡咿呀作聲卻說不出一句整話。
“你!”大疤訝然失聲,一臉驚駭。
“特工人員都經過不同程度的抗藥體質的改造,雖然你的用藥量很大,但只要給我喘息時間,我就可以迅速回復神志。何況,我還將大部分的染毒食物吐了出來。”雷停望著大疤的眼睛,沉聲說道:“你是大關刀的人?!”
這時,監倉外的走廊裡響起混亂、雜沓的腳步聲和喊聲,“咣啷”聲響,監倉鐵門開啟,原本站在監倉門口的監犯全部躲到一旁,在門外警員的喝斥聲中,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