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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軍伸指指了指雷停,語氣試探地說道:“你?!”
雷停點頭:“兇手,呵呵,這個字眼現在從我嘴裡說出來還真有點諷刺的意味。”
李悅軍不耐煩地揮手截道:“少費話,我從來都不相信蕭縷羽的那些鬼話!快往下說!”
雷停嘴角微牽,擠出一絲微澀的淺笑,繼續說道:“兇手在動手之前,肯定已經想好了全盤的計劃,甚至可能連這幾個案發現場和我的宿舍都踩好了點,直到摸清所有情況之後,一切條件俱備,這才猝然出手。如果從兇手的角度推想的話,他去到白保德家的主要目的應該不是林穎。因為在案發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白保德和林穎就處於分居狀態,這一點不論是白保德學校的同事還是附近的鄰居親友都知道。那麼如果兇手想殺的是林穎,他就會直接去到林穎的住處,而不會冒著一擊不中、被人撞破的風險到白保德家進行伏擊。不管從什麼角度想,這個思路縝密的兇手都不會做這種脫褲子放屁的多餘事!”
李悅軍點頭:“我總算明白了。你是說兇手的目標是白保德,而他動手的時候,恰好白保德不在家,林穎卻因要探看白保德來到了他的家裡,與兇手遭遇,莫名其妙地成了白保德的替死鬼。”
雷停搖頭:“不是恰好白保德不在家,應該是兇手特意找白保德不在而林穎在的時候去的白家,不然那個精心準備的兇器就沒了意義。兇手是想考驗白保德,象鍛具廠、五棵松的案子一樣。沒想到白保德一看到妻子的屍體連察看的勇氣都沒有就落荒而逃,這讓兇手措手不及。一計不成,他就想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他才會有潛到我家,扔巾、拿硬幣,並把硬幣塞進五棵松受害者嘴裡的舉動。他想用這樣曲折離奇的方式引我去白家,利用我急於破案、精於現場勘察的特點致我於死地。”眼望著窗外,有些楞神地喃然說道:“沒有到現場看過,我的推論也只能到此為止。”
李悅軍皺眉說道:“你為什麼肯定白保德沒有死?”
雷停收回目光,望著李悅軍冷然說道:“如果白保德回到家去,孫超就不會受傷了。白保德應該是個脾氣急躁的人,如果他回到家,必然會去檢視妻子的死狀,看到那枚硬幣後,也會象孫超那樣按捺不住好奇伸手去拿。既然那要命的機關經過十一天還安然無恙的完好,間接的表明,白保德一直沒有回家。他只要不回家,兇手就沒法追尋他的行蹤。”
李悅軍點頭:“你說的對。”忽然站起身來,俯視著雷停說道:“我準備給杜局和祝書記打個電話,帶你去看一下現場。”
雷停搖搖頭:“不要費這個勁了,就算他們同意,我也不會去現場的。誤導辦案方向、枉想洗脫自身嫌疑的罪名我可不想擔!就連剛才我說過的話,也請你不要轉告任何人,除非你說那些完全是你自已的判斷。行嗎?!”
李悅軍默然,良久後,上前拍拍雷停的肩膀,語氣低沉地說道:“我答應你。”
第四卷 撥雲見日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監犯變殺手
李悅軍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盒三五煙,他知道雷停喜歡勁頭足一點的煙。
得到看守警員的批准後,雷停站在窗邊,接連吸了兩支。
昏黃的燈光下,狹小的接見室裡升騰起嗆人的煙霧,煙霧中雷停的側臉顯得愈發的瘦削。
抽完兩支菸,雷停把剩下的煙交到警員手裡,在兩名警員的監護下回到監倉。
此時已是晚七點多鐘,監倉裡的犯人都已吃完了晚飯,橫豎成排地坐在地鋪上,等待著看電視時間的到來。
雷停脫掉鞋子走上地鋪,在窗下自已的位置上坐好。一旁的監倉把頭“大疤”湊上前來,把一碗稀粥和兩個包子遞到面前。
“今天改善伙食,山東大菜包子。我給你留了兩個。”大疤笑著說道。
雷停笑著點頭致謝,接過包子三兩口就吃掉一個,喝下一口粥,笑對大疤說道:“還真有點餓了。嗯,這粥怎麼有點甜絲絲的?”
大疤將另一個包子遞過去,臉上笑意不減地說道:“可能是廚房往裡面加糖了吧。我們喝的時候也是甜絲絲的。”
雷停點點頭,不再說話,三口兩口地將包子吃下,仰頭喝光碗裡的粥。
接過雷停手裡的空碗,大疤指指鋪位說道:“你躺下休息吧,反正你也不喜歡看電視。”說著,走下地鋪,將空碗從鐵窗的縫隙間遞給外面的警員。
雷停盤腿坐在窗下,仰頭看著天花板上垂下的電燈,神情略顯恍惚。
大疤回到地鋪,坐到自已的位置上,目光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