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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和頂上大操場周圍小山圍起來的面積差不多,但是由於這裡是在井下,少了天空的參照,在視覺上給人的震撼要大的多了。試想一下,三個天安門廣場平鋪在井底下,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我轉頭往左邊望去,近距離觀察距離我最近的牆壁。我發現牆壁並不光滑,石頭牆壁斑駁陸離凹凸不平,牆壁向上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圈拳頭粗的銅線繞成的線圈,每一個線圈都有四五米高、兩三米厚,用鋼架固定在牆壁上,從這個角度向上看,就好像以螞蟻的眼光觀察三峽大壩發電機的內部,感覺自己極其的渺小。
我往牆壁的方向走去,想近距離看看這些巨大的線圈,還沒走幾步,就被一把槍攔住了,剛才領路的小兵端著槍,示意我跟著他走,不許亂跑。
我們一行人跟著一臉嚴肅的兵哥哥往“廣場”中間走去,大約走了三四百米,來到一個低矮的地洞,順著向下的樓梯下行了兩層樓左右的距離,來到一個大廳。大廳不大,大約五六百平米,四個方向都有走廊,每個走廊口都有四個兵在站崗。大廳中間,也就是下樓梯的地方,有一個接待臺,小兵登記後,領了四個牌子,類似海濱游泳場更衣室的那種牌子,給我們一人一個,然後才領著我們往其中一個走廊走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十分鐘,終於走到一個筆直的通道,從通道的裝飾和兵崗的密度上看,我知道目的地快到了。果然,透過通道來到了一個類似休息室或者接待室的房間後,小兵讓我們稍等,然後走進一扇門不見了,只剩下我們四人大眼瞪小眼。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四個沒絲毫客氣,自己倒水斟茶,坐在沙發裡,拿著報紙架上的雜誌,悠悠閒閒的休息。雜誌大都是一年前的,除了翻翻圖片,也沒啥好看。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父親來了。父親說他剛才在開會,會議決定兩個星期後開始登艦。然後又說給我找了份差事,讓我下午去工程部報道,在工程部某個小組的唐副主管手下當差,協助工程部設計一些收尾工程。父親還說中午一起在基地吃飯,下午父親和哥哥外公們一起回家吃晚飯,順便商量整個家族是打算早點登艦還是過兩個月再登艦。我則留在基地不得回家。鬱悶!
午餐各人將昨晚的事故向父親做了詳細的“彙報”,父親先是痛斥我和哥哥,接著唏噓不已。午餐後,一個小兵帶著我領了張身份卡,然後塞給我一幅視網膜型基地地圖,就把我扔在了那個樓梯下的接待臺。我把地圖戴在眼睛上,研究了足有半個多小時,也沒搞清楚完整的基地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在我的許可權範圍內,我只能檢視地圖的一部分(那個時候搞不清是大部分還是小部分,不過後來才知道當時我研究了半個小時的那部分,只不過是基地的冰山一角),基地中的道路都是全立體的,上下左右到處是岔路,要是沒有導航,即使有地圖也會在基地迷路。
我開啟導航,跟著導航精靈的指示,上了樓梯,來到下電梯的那個廣場。原來這個廣場的名字叫做天台(怎麼都覺得像井底,和天台扯不上關係)。跟著導航在天台上走了兩百多米,來到另一個樓梯,這個樓梯的結構、樣式都和剛才出來的那個一模一樣,如果沒有導航,絕對分不清哪個是哪個,而且像這樣的樓梯結構一共有八個,全都是一模一樣的,對於我這種在天安門廣場的過街地道都走錯出口的人,不迷路才怪。閒話就不扯了,我跟著導航的指示,又是一陣七拐八拐,終於來到工程部的接待大廳,根據接待前臺的指引,來到我的目的地——工程建設部儲運管理科客運工程室。
“您好,我叫蘇林耀華,是新來報道的。”
“先生您好,請您稍等,”前臺小姐在電腦前查了一陣,“您好,請您將身份卡在這裡刷一下,對,就是這裡。好了,請在這裡望一下,掃描視網膜核對您的身份。好了,您的身份已經核對,謝謝您,請您現在前往最裡面左邊倒數第二間,內運組唐小姐辦公室報道,謝謝!”
一路往裡面走,發現兩邊很多辦公間隔都只是鋁合金框架蒙了一層布,連個隔板都沒有,四周牆壁也大多是骨架裸露,看來條件蠻艱苦的,又或者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是臨時設施,刻意忽略了內部的裝飾。兩邊整齊的辦公間隔,大約有二十排,每排六行,算起來有一百多人在辦公,不過貌似十個人中倒有八個是在收拾東西的,奇怪,難道在大批次裁員?
走到最裡面,是八間透明的辦公室(只不過裡面拉著百葉窗,還是等於不透明)。最後面靠左的一間,門牌上寫著“內部運輸組副主管”。
敲門,裡面傳出尖脆的小女生的聲音,說“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