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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B={x|y=1/√x},那麼要求AUB的話,先把B集合算出來就好……”
講著講著,我兩隻長臂在講臺上一撐,儼然一副老師講課的做派。
大部分同學一開始還只是試探性地聽,後來或許是因為我講話還比較有感染力,不知不覺間,便被我的思路給帶了進去。
魏騰則是默不作聲地揹著手,三題過後,他原本嫌棄目光完全消失,面色稍霽,可能已完全相信我寫了,於是我複述完了第三題思路的思路,特在第四題之前停了一下,用最無辜的目光看向他:
“魏老師,我繼續麼?”
魏騰很輕地“哼”了一聲,說:“繼續啊,繼續。”
我心想,行啊,正好裴戎今晚要給我來輔導,我也得要裝成一個啥啥都不會的笨蛋,不如就把接下來的複述當成練手了。
於是我撓了撓腦袋,慢慢悠悠地說:“第四題我不確定,應該是選B吧?”
我的答案一出,臺下立刻有愛表現自己的同學小聲反駁:“選A。”
然後又有另外一撥人,“就是選B。”
這時魏騰終於再次接話,點了點桌子道:“——這道題是個小難題,我們先聽聽選B的同學是怎麼做的。”
我回憶了一下“選B”是怎麼錯的,餵給胃疼想要的錯法:“我帶入了兩個特殊值,-1和1,先把x求出來,又列了個方程,把y給搞出來。”
胃疼終於把主導權搶了回去,給所有選B的同學剖析了陷阱在哪裡,我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表演出一副學到了的表情。
以此類推,一遇到比較有難度的題目,我便習慣性地裝作不會,一張卷子除了少數真不會的題目,其餘的所有問題都按照大多數人最可能的錯法,把“最標準”的錯誤答案思路,作為錯誤典型,給老師和同學們餵了出去。
打下課鈴時,再也沒有人相信我沒做作業。
胃疼也涼涼地說:“今後課代表收作業,把沒交作業的名單都報給我,一個人都不能少,再出現這種‘丟卷子’的情況我誰也不找,就找課代表。”
孫憲政癟著嘴,心不在焉地答:“啊,好的老師。”
胃疼便宣告了下課,沒再計較。
我見他夾著課本走了,大手一揮,將黑板上貼著的演算紙拿了下來,臉不紅心不跳地揣進口袋裡,像一個凱旋的將軍。
張誠早就憋不住了,趕忙攔住我加揶揄我:“你畫的那個給我看看!”
我一挑眉:“什麼?”
“別裝傻,誰是絨絨?”
我面不改色地眨眨眼:“什麼?”
“操!就那你那瓶子上寫的絨絨,誰啊!”
“啊,”我隨口道,“賣奶的。”
“不可能!每天給你家送牛奶的不是王大嬸嗎?”
我胡說八道的功力越來越強:“不買王大嬸的了,新買的這家奶更多。”
“奶更多?啥意思。”
張誠挑剔著我的說法,我則是摳了摳耳朵,一把拽開他的拉扯,正要把下節課的英語書拿出來,便聽學委喊我的名字:
“李與?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卷子?”
“什麼卷子?”
“你作業卷子啊,剛剛我在垃圾桶裡發現的——誰這麼恨你,還把你卷子扔了。”
我湊過去看了看,的確是我的卷子,被人團成了一個球,卷子上面全都是褶,和其他的零食袋子放在一起,像是淋上了零食裡的湯。
我輕嘆一聲,陰陽怪氣道:“可能我的卷子自己長了腳想自殺吧。”
話音一落,鄧卓翔譏諷意味極強地笑道:
“做了不跟沒做一樣麼,一共才幾個題,錯那麼多,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交。”
立刻就有吃瓜的熱心群眾道:“誒,話也不能這麼說啊,做得再差人家也用心做了啊?憑什麼就給人家扔了啊?”
又一個跟我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也道:“就是,還顯著你了?你做得好嗎?有什麼臉說別人啊。”
說起做得好不好,我想起一件事,背後驀然蒙起了層冷汗,立刻就想將我的卷子拿回來。
然而終究有點晚。
正拿著我試卷的蔣婕妤把卷子翻了過來看了一圈,又看了幾道應用題的答題步驟,頗為訝異地向我看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