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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自以為是地玩弄人心。
就像我自以為是地給父親打過電話,每次利用旁人的心理控制著事件走向之時,我才能感覺到真正的安全。
然而那時的我卻未曾想過,我過分地相信自己能夠改變裴戎,改變世界,難道不正是和要在股票市場裡大展身手的花哥一樣,因為未曾入局,所以才會高估自己的能力?
那時的我尚且急躁,尚且年輕。
那是當然我也不知道,有些傷痕一旦刻入人心,便再也無法抹去。
但聞裴戎聲音很輕的笑了下,那笑容似曾相識,讓我湛然一驚。
隨後便只聽他平靜地重複我的話:
“自負清高,把自己搭進去,也把你們搭進去……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李與。”
我眼見他眼底的星辰彷彿墜落,目光空洞地點點頭,我這才有點手足無措,禁不住蹲下身來,本能地替自己辯解:“不是的,裴戎,你聽我說……”
裴戎疲憊地抬眼,“你還想說什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著急,又有點生氣。”
裴戎淡淡地望向我,像看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嗯,還有麼。”
還有?
沒有了。
我只不過是講了實話,我的確是這樣想他,雖然我也不想這樣想,但是上輩子的事情確確實實發生了。
我直到現在,哪怕是淺薄地喜歡了裴戎一下,理解他和蘇既潮的勾結極可能暗有苦衷,卻都沒辦法釋懷他上輩子的失職。
我把所有的利弊得失,都分得很清楚。
所以即便潛意識知道,我那樣講會讓他傷心,但是為了更接近真相,我還是要那樣說。
“裴戎……”
我叫他的名字。
我想告訴他,我只是想要他告訴我更多的真相。
然而在看清裴戎神色的那一刻,我卻再也張不開口。
裴戎卻垂下眼睛,也垂下手,於是桌子上被他一直擋住的書面露了出來。
我滿含期待地看過去。
卻只見密密麻麻的高三複習試題,鋼筆筆跡還沒全乾,明顯是裴戎剛剛還在寫的東西。
“這是……”
裴戎將那未曾完成的筆記遞給我,我粗看一眼,一本16K的厚牛皮筆記本上,寫滿了我之前說不太會的函式題——如果這些題是之前的,我倒還都能理解,可這上面居然還有海川市第一梯隊重點高中最新的調研成果。
……裴戎去了趟海川市嗎?
“你怎麼……這是你什麼時候去搞的題?”
我蹲在地上仰視他,不由自主去抓他的手。
裴戎不動聲色閃開,睫毛輕顫一下,隨即恢復了素來的冷漠與平靜。明明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