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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廚房一看,才發現裴戎哪裡是在洗菜,他那是在洗頭。
一個不鏽鋼盆放在洗菜池裡,裴戎彎腰把頭垂在裡面,修長的指節穿過頭髮時都很專心細緻,給我看得異常火大。
控制慾上來,我站在他身後冷森森地哼了一聲:
“病還沒好就洗頭?你不要命了?”
裴戎嚇了一跳,抬起眼來,回過頭,臉上都是水,純白色的洗髮液被水一攪顯得有點稀白,順著他略顯冷淡的下頜滴下來,倒是有幾分可以褻玩的情/色,然而這人出口卻是:
“出去。”
我理解他確實關了門,也理解他為人比較有邊界感,但是……
他洗個頭,我都不能進廚房一趟?
裴戎的反應瞬間澆滅了我心中的旖旎感,我感覺這人簡直是油鹽不進,面對我的時候有點不識好歹,搞得我好像是拿熱臉貼他冷屁股似的。
於是我極其不悅地倚在門邊,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冷笑著看他,嘲諷:
“怎麼,你黃花大閨女?洗個頭都不給看?”
我見裴戎有點為難地皺起雙眉,肢體很細微地後縮了一下,像極了被觸碰到什麼遙遠且不悅的記憶。
我印象中的裴戎總是從容,然而此時卻像極了一個內向的普通人,帶著滿臉的水和溼漉漉的頭髮、有一些尷尬地站在原地,冷得有些發抖,擺明了的嘴笨又理虧,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我似乎是看見他微微發著抖,不知是冷的還是怎樣,但總之我看了異常火大,頗有幾分我爸看我不穿秋褲時每次都要發火的怒氣,就聽裴戎輕輕道:“出了很多汗,頭髮太粘了。”
“嗯。”
“剛剛嚇了我一跳,下意識以為你是劉關風……”
“哦。”
我突然想起劉關風說,裴戎不讓他坐自己的椅子,但二話不說就讓我坐時,頗有幾分得意地眉毛上挑,脫下自己的羽絨服,披在裴戎的身上,“你要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