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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大學,精心地扮演著另一個愛情故事的男主角。故事的女主角,正是他的前妻——一個家境優越、美貌出眾的女子。
1996年2月23日 晴
昨天吃過晚飯,我照例到鋼琴室去,卻沒有看到梅若素。她今天怎麼沒來練琴?是不是生病了?整晚我都想著這事,心裡忐忑不安。
晚自習後,我又去了一趟藝術系,迎面碰上幾個聲樂班的女生,正七手八腳地拖著梅若素上樓。她面色潮紅,滿身酒氣,已醉得不省人事。
不行,這樣會燒壞胃的!顧不得其它,我攔腰抱起梅若素直奔校醫院。那幾個女生認得我,都跟了上來。
到了校醫院,醫生說要馬上輸液。掛上輸液瓶,梅若素清醒過來,睜眼看到我,她驚惶失措,發瘋般地捶打我,嚷著要我走開。我吃痛,但並不躲閃,依舊牢牢地扶住她。這是第一次我離她這麼近,怎麼捨得放手?
結果,她在我懷中吐得一塌糊塗。我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吐得更舒服些。
天放亮時,痛苦的潮水退了。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彷彿風雪過後一朵素白的梅花,清馨而又美麗。
她沒有問我是誰,我也沒作自我介紹。和她們班的女生打過招呼後,我準備離開。
“等等!”其中一個女孩叫住我,要我把濺滿穢物的外衣脫下來,拿給她洗。
我多希望說這話的是梅若素。她卻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強抑著心中的失落感,我對那個好心的女生說:“不用了,我自己會洗。”
邵剛得知我夜不歸宿的原因,大大地奚落了我一頓:“像她那樣的人,就像歌詞裡唱的,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你這又是何苦?”
“不,冷漠不過是她的偽裝;也許她是最多情的人。”昨晚,我聽見梅若素在昏睡中不停地叫“凌霄”,憑直覺,我知道那是個男人的名字。
今晚,我又去了鋼琴室。梅若素披著一條綴著長流蘇的黑色披肩,獨自一人坐在那兒彈琴。我看到她的臉慘白慘白的,黑眸裡的憂傷深不見底。
這是一個有心事有滄桑的女孩。為什麼我早沒發現?
1996年3月12日 陰
中午,我剛吃完飯回到寢室,就聽見值班的大爺在樓下喊:“林惟凱,有人找!”
我從視窗探出頭去,看見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大爺的身邊,披著一肩長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