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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見了那個深藍色的刺青。
“凌霄”,到底有什麼含義呢?
我倚著門,聽著她的琴聲,站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有人到藝術系來上晚自習,我才匆匆地離開。
自始至終,她都沒發現我的存在。
……
1995年12月8日 陰雨
今晚我又去了藝術系的鋼琴室。像往常一樣,梅若素仍舊沒有發現我。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藏身功夫很好,還是她根本就心不在焉。
她在彈琴的時候,是真正的全神貫注,周圍的一切都不在她的眼裡。
她像一位溫香軟玉的貴族女兒,那種高貴、冷漠的氣質,是要有良好的家境做底子的。我好奇她的父母是什麼人,更好奇她曾經歷過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憂鬱?
可是,除了名字和系別之外,我對她根本一無所知。
1996年1月24日 晴
放寒假了。很久都沒有見到梅若素,我發瘋般地想她。
好像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從起床那一刻起,我就滿腦子都是她!我算計著每時每刻她在做什麼,像個傻瓜一樣對著窗外發呆。理智命令我不可以想她。畢業後的去向,考研……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可是她的倩影總是在我腦海裡蹦出來,不思量,自難忘!想她每個沉思的表情,想她每個憂鬱的眼神,想她……
哦,素素,(我呼喚著她的名字。我喜歡這樣叫她,帶著一點點寵溺和憐惜。)我怎麼會這麼為你傾心?哦,素素,請給我多一點信心,多一點勇氣,多一點力量!
這樣刻骨的相思,讓我更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一陣衝動之下,我重蹈張文淵的覆轍,給她寫了一封情書。我沒有張文淵那麼好的文采,卻和他一樣多情。
不知道梅若素的家庭住址,我把信直接寄到了學校。盼望著開學的第一天,就能看見她如花的笑靨。
梅若素不記得自己收到過這樣一封信。不,很有可能是她收到了,卻連信封都沒拆,就把它當廢紙,扔進了垃圾箱。
那時候,年少輕狂的她,從不把別人的愛戀當一回事。不知道尊重,更不懂得珍惜。
原來他是知道的
1996年2月14日 陰
很久沒寫日記了。
我的那封情書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音。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的苦澀。我一直在猶豫,《愛梅小札》還要不要堅持下去。但,今天是情人節,我又看見她了。
情人節是愛神的節日,對我們這些情場失意的人來說,只有借酒澆愁。正好張文淵拿了一筆數目可觀的稿費,邵剛鬧著要他請客。同寢室的人都去了,只有高渤缺席。他和中文系的女友正在熱戀之中。
酒至半酣,張文淵忽然敲敲桌子,說:“看哪,又有人向我們的長袖美女獻殷勤了!”
我從餐廳二樓的窗子望下去,果然看見梅若素穿一件雪青色的寬袖毛衣,像一個童話中的仙子,緩緩飄進狹長的女生宿舍樓道。她身後,一個男生很窘迫地站在臺階上,臉比手上的玫瑰還要紅。
看到她,我的心溫柔地傷感起來。
邵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連忙推推張文淵,滿臉輕蔑的神情:“得了吧,人家根本不睬你,你還想著她!”
張文淵把臉轉向我,說:“今天是情人節,我們幾個人卻坐在這兒喝悶酒。其他人也就算了,只有惟凱太不可思議!我敢打賭,咱們學校起碼有一半以上的女生暗戀你。都要畢業了,你怎麼還不交女朋友?”
他的話使我心裡更加苦澀。我藉著酒意,拍拍他的肩膀,說:“咱們是同病相憐!”
張文淵的舌頭有些打結:“我又窮又酸沒人要,你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們怎麼相憐?”
邵剛趕緊打哈哈:“你哪裡能跟惟凱比?人家是選擇的物件太多,都不知道挑哪個好。”
“不!”我打斷他的話,看著一桌的人,說:“你們聽過那首歌沒有?叫《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愛我的人對我痴心一片,我卻為我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這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我走在校園裡,獨飲著那份孤獨和落寞,哼上一首憂鬱而蒼白的歌!
看著這些文字,梅若素深深地被觸動。
大學四年,看著校園裡儷影雙雙,同寢室的女孩兒有人在旁噓寒問暖,她不是不羨慕的。但為了所愛的人,她和林惟凱一樣固守著那份寂寞。
而那時的白凌霄,卻在千里之外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