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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轉頭去望奶奶的臥室,想起晚上那個噩夢,我便心神不寧。可我,很想……刨根問底,一探究竟。
“若惜你快來看!”蘋果從後院的院門裡探出腦袋。
“什麼?”我走過去。
原來她讓我看小佛堂牆面上寫的字,昨天晚上太暗的緣故,什麼也沒看到。牆上被菸灰燻黑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充滿童趣的漢字:梅雪、東子、良嫡、爸爸、媽媽……這十個字被圈在一個貌似紅心一樣的圈圈裡,一旁是五個長短不一的人,很像抽象的米羅名畫,其實應該出自孩子的手筆。
“這些圖都什麼意思啊?”蘋果問。
“這上面畫著兩個大人,應該是夫妻兩個,帶著三個孩子走在村子裡,還有他們生活片段的記錄。”
蘋果說:“還挺有天賦,畫得跟抽象畫似的。”
“就是,”大吉普欣賞道,“讓我想起了古羅馬龐培壁畫,看樣子這畫畫的人還挺有藝術家造詣。”
可是……梅雪?東子?良嫡?
這些名字好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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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們,那幾個在廚房裡奔跑的小孩?還有一個三歲的男孩搶我手中的雞蛋,他就叫良嫡。
怎麼?他們在這個家裡住過?
我又懵懂起來。
蘋果在我眼前晃動手指,我恍過神來,她遞給我一個大棗:“吃吧!好甜呢!”
第9節:滴血的棗樹(3)
“嗯。”我接過來填在嘴裡繼續發呆,食之無味一點沒覺得甜,反而發現有串小小的字在牆面的下角極其隱秘的地方,若隱若現。
那段文字是什麼?
我好奇地湊過去看,蘋果和大吉普也跟上前讀——
“我叫梅雪,今年十歲了。兩個弟弟是我的寶貝,更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可惜媽媽得了很嚴重的病,就要活不長了,爸爸很傷心,整天尋醫問藥,家裡飄著濃濃的草藥味兒……”
這串字被打斷了,出現了三個突起的包包。
“這是什麼東西?”大吉普問。
“好像是座山。”以我年幼時畫過畫的經驗去分析,“這好像是在說,他們翻山越嶺來到了某個地方……爸爸為了繼續給媽媽治病,又到了很遠的地方……”我繼續念道,“聽說舍卜坡有一位藍奶奶,是個神人,什麼樣的難事求到她,都會變得很好解決。於是爸爸帶上了家裡僅剩的一件家傳寶貝來求醫。爸爸說,只要能治好媽媽的病,他就把老祖先傳下來的寶貝送給這位藍奶奶。”
後面又沒有了。
這算是什麼,一個小女孩兒的日記嗎?這麼說他們真的在這裡生活過,這個佛堂後院說不定還是三個小孩經常玩耍的地方。
但是……奶奶通曉未來之事,可以參悟玄機,卻從不會治病呀!更何況我離開村子之前奶奶已經去世多時,這些人來找奶奶,豈不是貽誤治病?
再低頭看看蘋果遞給我的棗,霎時驚異:“咦,我們昨天晚上看見的棗還是橘紅色的呀,這些怎麼這麼紅?紅彤彤的真漂亮,就像顆顆飽滿晶瑩的寶石。”
“那是昨天晚上沒注意到,喏!”她伸手一指,我這才看見,院子最靠角落的一顆棗樹上結的果實顆顆都這麼紅潤漂亮,單這豔麗的色澤就讓人愛不釋手,還真有些不捨得吃呢!
日過三竿了,我們三個人成一排坐在大門前的門墩上,等待大伯他們回來。疑問太多,心事重重,只想問個明白。夏季容易犯困,還不到午休時間,蘋果已經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再看看大吉普,他在抱著門框打鼾。唉!又剩我一個人枯坐了。
等啊等啊,直到日頭落西。我眼睜睜地看著門外村口的天由青變藍,再變紫變黑,漸漸地全暗了下來,能見度很低,連村口的那顆老槐樹都變得模糊了。怎麼還沒回來?我在想,是不是該叫醒蘋果他們了,睡得太久晚上怎麼還睡得著。
誰知我回頭看向肩膀,大駭!一雙大得出奇的眼睛,清澄明亮的黑眸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距離太近,近到我都看不清他的臉,近得讓人恐懼。
我“啊!”的一聲抽身,想站起來,膝蓋卻怎麼也伸不直。
我歪著身子向後退,他便咄咄逼人地向前靠,不過這回我看清楚了,是那個叫良嫡的三歲男孩兒。
他什麼時候坐到我身旁的?蘋果呢?
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眼睛被沙子狠狠報復一番。天地似乎就要合併一般發出劇烈地震動,轉眼間房屋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倒塌,樹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