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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破產了。”
鄭家破產這事,其實幾個月前就有端倪,那會兒俞念念聽說貌似是一筆鉅額投資款出了問題,對方不知為何突然撤資,導致鄭家在建的專案資金鍊斷裂,短期內又沒找著新的合作方,便逐漸露出了頹勢。
後來鄭家大概是病急亂投醫,又冒著巨大風險準備搏一把大的,結果半路又殺出了個競爭對手,直接把自己整成了破產。
“那麼大的家業,轉眼說沒就沒了,”畢竟是自己的朋友,俞念念不乏惋惜,又小聲說,“姒姒,其實我有聽說,這是你老公幹的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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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逸洲曾經打過她的主意。
梁現知道。
現在鄭家破產了。
接下去的看展,明姒只能說得上走馬觀花。後來跟俞念念告別,她光顧著想事情,一個轉身就撞進了身後那人的懷裡。
梁現伸手護住她,輕輕挑眉,“想什麼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明姒抬起頭,“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梁現牽起她的手,邁開長腿,“剛才那是俞夫人的侄女?”
明姒“嗯”了聲,想到了正題,她輕咳,唇角微翹,“問你一個問題哦。”
“嗯?”
“鄭家破產,是京弘乾的嗎?”她瞄瞄他。
梁現替她開啟車門,一隻手護在上方,“不是。”
不是?
難道俞念念訊息有誤?
等他坐進車裡,明姒追問,“那我怎麼聽說……”
梁現揉了下她的頭髮,“是我。”
明姒明白了,他名下還有別的公司。
“不帶這麼拐彎的,”她“哼”了聲,又傾身上前,捧住他的臉,非常自戀地問,“那個投資公司是你的?撤資是因為我嗎?”
梁現低笑,吻了吻她的唇,“嗯。”
兩人親完,明姒窩在後座,心滿意足地笑。
說起來鄭逸洲不算什麼,也沒對她造成過什麼實質影響,但梁現如此睚眥必報,她真的有點爽到。
護妻狂魔本魔了。
於是,明姒感動之下,也就把“偷偷往梁現衣領裡塞雪球”這一條給劃掉了。
兩人牽著手,慢悠悠地庭院裡散步,她還幫他拍掉肩頭的雪花,氣氛溫馨非常。
經歷過一天的積攢,院裡的雪已經積得很厚,覆蓋住了小路。明姒圍著厚厚的圍巾,時不時地捏個小雪人玩,手心沾滿了化掉的雪水,梁現耐心幫她擦乾。
明姒任由他擦著自己的手,唇角微微彎起來。
其實梁現他,也蠻溫柔的嘛。
沉浸在這種有點輕飄飄的情緒裡,明姒回別墅上了個洗手間。再出來時她腳步輕快,不知怎的居然摔了一跤。
整個人毫無緩衝的,重重坐在了地上。
雪雖然積得厚,但也禁不住這麼直直地摔下去。
那一瞬間,明姒只感覺下半身好像都摔麻了,又麻又痛。直到被大步走過來的梁現抱起來。
她的頭髮散亂,還沾著雪花,眼角被風吹得有些紅,過了會兒,鼻尖微微一抽,像是找到了撒嬌物件,委屈地嗚/嚥了一聲。
梁現親了親她的嘴唇,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就在明姒以為他要溫柔地安慰的時候,他卻忽然忍俊不禁般地笑了聲。
明姒:“?”
溫柔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