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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但又繃不住多久,稍微一逗就炸,那怒氣衝衝的表情,有時候真的…挺可愛。
“……”明姒無語片刻,手指立起來戳戳他的肩,“哪裡有意思了。”
梁現抬腳踏上臺階,輕笑了聲。
不知怎的,明姒也彎了下唇。
到家裡,她被他放下,難得有點兒良心不安,回身捏捏他的臉,“揹我這麼久,累不累?”
“不累。”梁現甚至連呼吸都沒亂。
她撇撇嘴,“體力真好。”
“啊,”梁現低應了聲,唇角浮起笑,“你不知道?”
“流氓。”明姒蹬掉鞋子,趿上拖鞋,還沒邁開腳步,就被人拉回來。
一陣天旋地轉,她後背抵上玄關長廊的牆。
梁現緊跟著吻在她的唇上,氣息不容抗拒地侵略而來。舌尖沿著唇縫描摹,再撬開探/入。
旖/旎的氣氛漸起,明姒被他親得後仰,迷迷濛濛間,餘光掃到不遠處,連忙推了他一下,“賀歲!”
梁現一隻手撐著她身後的牆,側頭瞥了眼。
賀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籠子,這會兒正跟絲絲並肩站在一塊兒,歪著腦袋看向這邊。
這一貓一鳥自從同居之後修復了關係,最近也常常待在一起玩,賀歲這鳥又有點兒蔫兒壞,時不時帶著絲絲出現圍觀一下他倆的親/熱現場之類。
“看到了,”梁現一下子將她抱起來,邁開長腿上樓,聲音隱隱有點兒咬牙切齒,“明天給它換個籠子。”
明姒在心裡為即將失去自由的賀歲默哀了兩秒,又有點幸災樂禍。
但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開始試圖往下爬,發現掙扎無效,她又捶打他的肩,“我今天不要!”
她那點兒力氣,對於梁現來說,跟小貓沒什麼區別。
這晚不可描述,梁現就跟打定主意報復她似的,把人翻來覆去地不可描述。明姒悔不當初,連連否定了什麼“靠譜”、“穩重”之類的話,再三保證只喜歡他這型別。
可恨的是,梁現威逼利誘著她說完這句話,也沒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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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平城下了一場雪。
今年的初雪較之往年晚了許多,朋友圈裡時不時就有人感嘆怎麼還不下雪,如今算是終於盼到了。
清晨時分尚且還是小雪飄落,光線薄淡,從被窩裡往外看,天光明淨透徹,微微有些寒意。等起床吃過早餐,雪花已經成了鵝毛大小,紛紛揚揚地下落。
常年生活在冬季下雪地區,明姒並不稀奇,卻仍然覺得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牽著梁現的手走出別墅大門,聽見雪簌簌落在傘上,忽然翹了下唇角,“晚上我們來打雪仗吧?”
梁現握住她的手放進大衣口袋,輕笑,“我站那兒不動,給你當靶子的那種打雪仗?”
明姒:“……”
他為什麼猜得這麼準。
“像你這樣的,”梁現低頭,碰了碰她的額頭,“老想著家/暴是不是不太對?”
“你沒聽過嗎,打是親罵是愛呢。”明姒故作有理,又挽著他的手臂,“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們不打架,看看雪總可以吧。”
梁現低笑,傾了下傘護她上車,“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黑色的賓利穿過落雪,一路平穩行駛。兩人同行了一段路,梁現去公司,明姒則是去工作室。
買下這家店鋪的時候,一些基礎裝修就已經做得很好。明姒又專門聘請了平城著名的室內設計師進行一番改裝,如今已經快進入收尾階段。
整個工作室簡約不乏設計感,桌椅展臺以昂貴的原木為主,深綠色植物肆意伸開枝葉。一腳踏進去,有種在鬧市區尋覓到一處靜謐安寧的感覺。
明姒大體上很滿意,又在那跟設計師討論了幾個細節問題,最後跟來平城的俞念念吃了頓日料,下午則一道去看畫展。
俞念念本科學的是藝術設計,又是個自來熟,兩個人在一起完全不缺話題。
今天這場畫展跟以往不同,總體色調偏暗,處處充滿一種離經叛道的風格。不過卻不壓抑,有幾幅畫還挺耐人琢磨。
明姒看得入神,邊聽俞念念的解說。
“對了,鄭逸洲你還記得吧?”走過塗成黑色的長廊,俞念念忽然提起一個人。
“誰?”明姒一時沒能對號入座。
“就是上次你來申城,我的那個朋友,”俞念念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