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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見,章決覺得陳泊橋變了,變得讓人頭大。
章決從下車買三明治,到拿好打包袋回來,共計十五分鐘,一開啟車門,就發現陳泊橋戴著一副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墨鏡,手裡抱了只兩三個月大的雜色小奶貓。見到突然出現的章決,陳泊橋手裡的貓還細細叫了一聲。
“路口撿的,”陳泊橋坦白得又主動又快,“腳受傷了,墨鏡是從手套箱裡翻出來的,我怕被人認出來。”
章決有點無奈,又不願意說陳泊橋什麼,只好先把三明治袋子遞給陳泊橋,坐進駕駛位,關上了車門。
陳泊橋低頭摸了摸小貓的頭,將墨鏡摘了下來,隨意地問:“不高興了?”他撓了撓貓下巴,把貓拿高了一點,讓章決看貓,又對章決說:“讓它給你道個歉。”
小貓縮在陳泊橋的手裡顯得很嬌小,一副很害怕生的樣子。
“對不起。”陳泊橋捏著貓爪,低聲說。
章決垂著眼和貓對視,餘光掃見陳泊橋挺直的鼻樑和深刻的眉骨,心跳頻率立刻變得不大對勁,“沒事”兩個字卡了半天,才吐出口。
去安全屋的路上,陳泊橋把貓放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弄。
章決向來對帶絨毛的動物不感冒,不過因為貓是陳泊橋撿的,所以他沉默一會兒後,便還是決定略表關心:“它哪裡受傷了,我看著沒什麼事。”
“腳瘸了,”陳泊橋說,“應該是被路過的車軋了一下。”
章決不知該說什麼,想了一會兒,才問:“要治嗎?”
他還真不清楚鎮上有沒有獸醫,要是能有個什麼寵物醫院兼收容所,塞點錢能把貓留下那種倒也不錯,否則他看陳泊橋這架勢大概是想把貓帶著走。
“最好找個地方治治。”陳泊橋邊逗貓邊道。
“那我晚上出門找找。”章決說。
小鎮不大,但巷弄多,且路窄,章決專心地開著車,按著記憶中的鎮區地圖走,拐了不少個彎,順利到達了到安全屋樓下:“到了。”
“章決,”黑暗中,陳泊橋說,“你對路很熟。”
章決不知該怎麼回答,便“嗯”了一聲。
他當然很熟。
帶陳泊橋撤離的路線,他背過無數遍,記得滾瓜爛熟,可能永遠忘不掉。
每一個關鍵物品的存放位置,每一個後備計劃與逃生路線,甚至安全屋所在的棚戶區的所有建築圖紙,章決閉上眼都可以想起來。
他讓陳泊橋和貓坐在車裡,下車把底樓捲簾門拉起來,把車開進了車庫,再出去關門。
捲簾門開合的聲音有些大,陳泊橋手裡的貓好像又受到了驚嚇,一動不動地蜷著。章決拿了鑰匙,開了門,帶陳泊橋進屋,按了牆邊的開關,開啟了燈:“房子不大,將就一下。”
“比我這幾個月住的大多了,”陳泊橋環顧房間,又對章決道謝,“謝謝。”
章決搖了搖頭,和陳泊橋對視一秒,移開了視線。
陳泊橋在alpha中也算是很高大的那一種,他很溫和,但資訊素中自帶的壓迫感和攻擊性,都令人無法忽視。章決低著頭,指了指陳泊橋另一隻手提著的三明治袋子,說:“先吃吧。”
他們坐在狹窄的沙發裡吃冷了大半的晚餐。
三明治的肉沒什麼嚼勁,很軟爛,調味過重,一股子香料味,配菜的生菜和彩椒都焉了,菜葉邊緣還有些發黑。陳泊橋吃得很快,又不至於狼吞虎嚥,剩了一小塊麵包,餵給了咪咪叫著的貓。
章決觀察了一會兒,未能成功分析出陳泊橋是否滿意三明治,但章決自己是覺得,這是他這幾年最好的一頓晚餐了。
陳泊橋吃完了,在茶几上拿起遙控,開啟了電視,螢幕上在放一部三級歌舞片,幾個穿得很少的oga女孩隨著音樂跳豔舞,陳泊橋沒有換臺。
章決隨陳泊橋看了幾分鐘,有些坐立難安,便去臥室抽屜裡拿了兩把槍和一個聯絡器給陳泊橋,說:“我出門找獸醫,很快回來,有事隨時聯絡我。”
陳泊橋掂了掂槍,客氣地對章決道:“麻煩你了。”
章決有些乾巴巴地說:“不麻煩。”
他開了門剛想往外走,陳泊橋忽然在後頭叫住了他:“章決。”
章決回過頭看,陳泊橋的臉有一半在陰影裡,一半被燈光照亮,陳泊橋說:“還是麻煩的。”
陳泊橋說話的時候帶著微笑,陳泊橋很英俊,章決一直知道。
“自身難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