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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大人府邸,書房。
香爐燃著,煙霧氤氳,透著點紫,襯得牆角一觀景植物更加青翠欲滴。
黃花梨桌子後面坐著一人。
而咱知縣大人卻在桌前垂首而立。
知縣大人抬眼瞥了桌子後那人一眼,只見他斜靠在寬大的椅背裡,手裡輕捏著一杯子,腳伸在腳踏上,漫不經心啜著茶,嘴角微微上揚,眼皮稍稍抬起,偶爾露一點眼神,那種渾然天成的驕傲、不屑、隨隨便便的性感和邪痞之氣,便一覽無遺。
竟然連他這個大男人都要移不開眼,可真是要命!
忙微垂頭,斂神靜氣,同時心下揣測,這位主兒來他這兒的目的。
是什麼樣的重要之事使得這位貴胄無比的人親自大駕他這邊遠小縣?
是的貴胄,連大殿高位上的那位都喜愛有加的人,身份能不不尊貴?
“徐知縣,來的路上,爺聽人說你生了個大胖兒子?”那人看過來。
“是的,王爺。”徐知縣回。
“這可真是大喜事。”話畢,隨即揚手,丟擲一物,“給你大胖兒子的。”
徐知縣連忙接住,接過一看,見是一塊溫潤的羊脂玉,瑩光細膩,知是不凡之物,忙收起道謝。
那人哼了聲,“你倒是能耐,外放到邊遠地方當小官,都不忘生孩子。”
徐知縣臉紅了下,“王爺要是願意,京城裡不知多少千金小姐上趕著想給你生呢。”
“你敢調侃爺。”那人笑了笑。
“文邵兄,兄弟聽聞你家兒子是從娘肚子裡剖出來的。”一直站在那位王爺身後的一圓臉男子,走過來攀著他的肩膀問,“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位王爺也看著他。
知縣大人扒開身上的爪子,斜了他一眼,“是又怎麼樣?”
“還真的是!”那圓臉男子大叫,一對圓圓的眼睛睜的是更圓了,吞嚥了下,想起什麼,又問,“嫂子現在怎麼樣?”
“很好。”
“沒有什麼後遺症?比如虛弱啊,下不了床啊,以後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沒有多少日子……”
這貨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直白,連那王爺都不忍直視,修長瑩潤的手指抵住了眉間。
至於徐知縣那是直接怒了,“你咒誰呢,剛生完孩子誰不虛弱?誰能下得了床?那沈姑娘可說了,七天之內就能下床,躺什麼一輩子,有你這樣說話的麼?你是誰的兄弟……”
“別激動,別激動。”圓臉男子忙擺手賠笑,“我對嫂子沒什麼意思,我只是……”
“你想有什麼意思?”徐知縣頭頂冒煙。
“什麼都不想。”圓臉男子搖頭,趕緊撇清,“我只是對你口中的那位沈姑娘感興趣,剖腹取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沒想到竟會是一女子?這女人可了不得。”
豈止是了不得,徐知縣心說,那簡直是……
“聽說你當時也在場。”前面的王爺傾了傾身子。
“對,對,給兄弟形容下她當時是怎麼做的?越詳細越好。”圓臉眼巴巴地急切道。
徐知縣看看他那期待的小眼神,挑起一邊眉毛,徐徐開口了,“想知道?”
圓臉點頭如搗蒜,“恩恩,快說,快說。”
“去問她。”人家知縣大人丟下一句。
“你……”圓臉瞪眼,氣惱,“你怎麼這麼沒勁。”
徐知縣不搭理他,別說講了,當時的情形他連想都不想想,至親之人被當面剖開,那血糊糊的場面,即便是鐵石心腸之人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哦,對了,我和王爺在山裡也碰到一女的,那女的也會醫術,王爺當時傷的很重,我都沒辦法了,那女的一通針下去就把王爺給救回來了……”
圓臉正激動地比劃著時,冷不丁被自家王爺丟過來一筆筒,“你小子還有臉說?”
自家王爺出手,圓臉自是閃躲不開,腦袋瞬間被砸出個包。
徐知縣摸不清狀況地看看兩人,插話道:“王爺不是說十天前就該到的麼?”
王爺砰地將杯子砸到桌上,瞪著圓臉,“你問他,爺在床上躺著不能動,怎麼來?”
“啊?”徐知縣看向圓臉,“白丁山,你又幹什麼了,你怎麼保護王爺的?”
王爺嗤了聲,“指望他保護爺,爺就是有九條命也沒了,爺要療傷,讓他護法,他倒好,居然跑的沒影……”
“屬下沒跑。”圓臉委屈辯駁,“屬下只是走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