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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的力氣。
他的腿不舒服的動了一下,發現無處受力,反而加速掩埋的腳步。
現在他的身體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力氣,也是徒勞掙扎。罷了,他用尚自由的手從懷裡掏出葫蘆,緊緊壓在心口,既然不能掙脫這個因果,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執手,那就糾纏著淹沒吧。
讓我痛苦吧,沒有比這更能讓我深切的體會到你了。
既然不能擁有,不如一起毀滅。
整個人陷入沼澤的那一刻,他彷彿看到天邊最清淡的一抹顏色,既然是在天地間,那掌握了這骯髒的天地,裡面的顏色也逃不開他了罷,他有些絕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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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慎被玫姑娘放走的那刻,還以為是玩笑,走在王城的路上才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兒都能成~這次師門的試煉怕是砸了,不過經歷如此種種,師弟和他安然無恙就已經夠了,他終於能回去繼續那種左手丸子右手點心的*日子了,美啊。
荒郊野嶺裡四處無人,陳慎想要飛一會,提氣時變了臉色,充盈的丹田愣是抽不出一絲出來。
他以為是久久不用手生了,再試幾次,他笑不出來了。
他廢了。這個想法砸的他懵了半天。沒人他也不在乎什麼形象了,蹲在地上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也只有那天玫姑娘臨別的一杯茶了。
想來哪是請去做客這般簡單,他預感著有人在下很大一盤棋,最無聊的是他是個關鍵的小棋子。
食指被搓成烤蝦的顏色,他也不想了,站起身踢開腳下的石子,兵來將擋唄,反正上面還有他師傅,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他回去討點丹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畢竟靈力還在。
只是明明揣著黃金三百兩,卻只能吃點蘿蔔鹹菜的感覺真是不爽。陳慎走了半天,這種感覺真是透心涼,心飛揚。
說起吃的,陳慎有靈力在丹田運轉,也不是擺設,辟穀的作用還是有的,小*絲還沒淪落到為吃喝犯愁的窮酸地步。
大山裡野了幾天,腳踏實地的感覺讓陳慎昇華了不少,不過再多幾天,他就要走到昇天了。
竟然走到腿抽筋!臥槽,當年除夕生日都許願數錢到手抽筋,老天爺是選擇性失聰麼!(╯‵□′)╯︵┻━┻
喝涼水塞到牙縫的小*絲,單腳蹦跳到路邊的空石上,脫靴放在一邊,襪子也沒脫,吭吭哧哧往上掰大腳趾。
一隻手搭上他肩膀,輕輕一拍:“嘿,兄弟,哪混的啊,看著眼生啊!”
陳慎搞定不聽話的小腿,轉過頭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笑出一排大黃牙,似乎覺得笑起來不自然,一隻手爬上牙縫左右摳著,甚是坦蕩的樣子。
陳慎眼角一抽,不著痕跡的把肩膀上的手抖了下去。
“嘿,我榮華是城東這一片的丐幫長老,歷代最年輕哦!”黑漆漆的胸脯自豪得挺了挺。
“兄弟,哪片混的啊?”
陳慎悶頭穿鞋子,蹬腳,轉身走人。
身後有人追上來,踢踢踏踏的鞋子聲聽起來格外熱鬧。
“呦,兄弟,順路啊,你是新來吧,跟我混,王城這片我閉著眼都能逛一圈。還能討十海碗的飯!”
他快走幾步越到陳慎前面來,手上比劃著十,一副快來膜拜吧的樣子。
陳慎急著逃開這個空氣自動轉換器,故意走的飛快,腳下虎虎生風。
榮華誰啊,乞丐最年輕長老啊,走街串巷的青蔥歲月裡練就一張鐵嘴,還有一雙飛毛腿。
陳慎毫不意外地被他給跟上了,繼續喋喋不休的給他進行洗腦,眼見就要抓住他的胳膊,陳慎想起大黃牙上的菜漬,不動了。
榮華也縮回手,從身邊袋子裡掏出一個豁口碗,撿了根木棒,分分鐘進行了丐幫說唱。
陳慎高冷一笑,輕蔑地瞥了一眼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民間歌唱家。
你不知道大天朝那些獨霸天下的神曲麼,還有那大腦放空自動迴圈的特性麼?
陳慎腦電波調到放空頻數,《小蘋果》的超絕旋律一路迴圈,就這麼高貴冷豔地hold住了場子。
就這麼旗鼓相當的走了一段,耳邊有隱約的水聲潺潺,陳慎身上的面板比反射弧還靈敏地癢了。
他循著水聲就去了,乞丐不甘落後的尾隨著,陳慎也不管他。
到了河邊陳慎傻眼了,他換到乞丐右邊,手還沒伸出,一股汙水飄著白肚皮的魚流淌而過,他抬眼,對方一副無辜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