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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哥們所戴的面具身份一無所知。本來,品種多樣的面具是成系列推出,任意選購的,可在這個社會學上的非結構區域提供一個初露端倪的通訊結構。在當今高度發達的資訊和通訊結構框架中,狂歡節面具已經成為無所不在、不斷流通的大眾文化審美容體。這裡存在一個悸論,巴赫金的狂歡節中,人們試戴著面具;而在當代大眾文化的流通性資訊、通訊網路中,面具大有可能在試戴著人們。於是,大眾藝術吸引大量觀眾的條件是社會結構相對弱化,為自反性開闢空間。例如,《發條橙》中,小流氓有意給依賴社會施捨的老太太一些小恩小惠,讓她們提供自己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老太太一方面是見利忘義,反過來也說明社會對於她們的救濟力度不大,在商品極大豐富的時代,沒有保證她們滿足喝酒的基本願望。因而社會對她們的約束力也很有限。這些弱不禁風的老太太,通常的作案物件,結果卻成了幫兇。社會中的批判力量。自反疏遠現象來自方方面面,到處揭竿而起,令人防不勝防。而小流氓們如此考慮周到,是不是電視節目提醒他們的呢?
自反性必然伴隨著評判,評判均需要有一般普通項包括特殊項。在認知、道德評判中,這種普通項是高度抽象的,中介層次多,而在審美評判中,普通項相對沒有中介,比較具體。也就是說,在意義耗竭的當口,作者躍躍欲試,企圖拿自己的價值觀念乘虛而入,從而成為新興的社會統治者。作為職業作家,他的寫作起碼能保證養家活口,積累了經濟效益、社會效益,還能在社會上贏得一點發言權,可是,如果透過操縱審美化過程,往往事半功倍,把自己的世界觀灌輸給讀者,何樂而不為?看完此書,我們很容易得出結論,作者對未來的發展沒有把握,十分憂慮,寧願保持現代社會的現狀。這也可以解釋為他對現實生活的熱愛吧。另一方面,作者對美國書商和電影導演大賺其錢頗有微詞,而相比之下他自己境況不怎麼樣。據此,國內理論界有人認為,後現代主義者名利雙收,是因為他們不加反思地淪落為資本主義文化產業的生產機器。這不符合實際情況,是對西方社會不瞭解而造成的盲人摸象式的推理,正因為他們有品牌意識,使原有的普通能指置換為某種品牌,並使自己成為該智慧財產權的擁有者,才成為流行時尚的引導者。他們具有極強的權力意識,這是成功的保證。他們是知識經濟時代的統治階級,我們不能由此認為他們喪失創造性、前衛性、批判精神,否則後現代主義文學藝術就不會為大眾所接受,列入大學必讀節目,收進博物館了。
《發條橙》的作者對此又何嘗沒有作過嘗試呢?他十分成功,小說主人公以〃我〃的身份出現,十五歲的小流氓,〃我〃的贖罪表現得模稜兩可。社會處於西方人想像中的軟弱不振的蘇聯式〃社會主義〃階段,人們不愛看書學習,儘管街道仍以艾米斯、普里斯特利等作家命名;俄國通俗歌手日瓦戈風靡世界,而青少年通用語納查奇詞彙大多采用俄語詞根;〃除了小孩、孕婦、病人,人人都得出去上班〃;由於所有監獄必須騰出來關押政治犯,罪犯們不得不接受快速改造;反對黨還存在,並舉行選舉,但當政者總是連選連任。高壓統治威脅著自由意志。〃哥們〃一起晝伏夜出,用〃超級暴力〃恐嚇公眾,並從事〃抽送〃勾當。連說話的語言也要獨樹一幟,以打破統治結構的語言霸權,使作為〃失去品質的符號〃的語言,恢復成為〃作為意義載體〃的語言(借用符號學家霍克海默Horkhaimer和阿多諾Adorno的說法)。事實證明,經典著作《發條橙》在書店裡經常脫銷,伯吉斯的柯羅瓦奶吧已經開到了因特網上,人們可以隨時透過點選滑鼠,到柯羅瓦奶吧去泡泡,發表自己的看法。好事者還開發了納查奇語翻譯軟體,供《發條橙》迷下載使用。訪問光顧者也真不少。
伯吉斯作品中還出現大量聖誕的超現實主義描寫,並在《發條橙》中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小流氓驅車作〃不速之客〃的時候,壓到一個大傢伙,它有一張嗥嗥叫的滿口牙齒的大嘴,嘎咂一聲撲倒,回城時,又一路碾過〃尖叫著的怪物〃。亞歷克斯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把她們當作暴力和姦淫的目標,在她的語彙裡,性行為描寫得很有特色,是機械的〃抽送抽送的勾當〃。對於女性肉體的說明僅限於乳房的尺寸,而小流氓們喝的是攙了毒品的牛奶,這足以引起精神分析醫師的注意。他惟一的〃審美〃情趣是對交響樂的熱衷。他赤條條地躺在床上,四周是立體聲音響器材,一邊傾聽莫扎特或巴赫的音樂,一邊憧憬著用靴子踩別人的面孔,或者強姦被灌得酩酊大醉、猛烈尖叫的姑娘。音樂達到高潮時,他的情慾也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