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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警察暴力等;這些才是書中所竭力反對的。作者對惡並不抱欣賞態度,但也反對用成見對待惡,所以他使用了大量的納查奇語,以排除富含〃文化〃意義的常用詞。主人公反對現存的社會,採取了極端的行動方式,最終反對一切老的東西,連語言也不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國內對此書介紹不多。例如大部頭的《二十世紀英國小說》對其隻字未提,另外也有人說納查奇語是主人公沒有文化的表現;其實哪位主人公會自我暴露自認為不行的東西呢,否則為什麼要將所經歷的故事告訴〃弟兄們〃,以爭取同情呢?他懂音樂,穿高檔衣服,也能說紳士語言,只是反對大眾電視,這附和了英美中產階級、學術界的觀點,未必全是痞子思想。
小說堅持以〃客觀〃的態度對待惡。他在諷刺〃善〃的同時,也鞭笞了惡,給讀者一種超脫、諧和的氛圍,這是作品中人文精神的一個成分,它能促使我們讀下去,不會產生厭惡感而中途掩卷。這也是區分上乘佳作和平庸作品的重要因素吧。
王之光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六日於杭大新村
引言……再吮發條橙
我的中篇《發條橙》於一九六二年初版,現在時間已過去很久了,久得足以為世界文學界所忘卻了。然而,它拒絕被忘卻,這主要歸功於斯但利·庫勃裡克的同名電影。我自己非常樂意與它斷絕關係,理由有許多,可惜做不到。我收到過學生的來信,說要寫論文討論它,日本的戲劇界也要求將它改編成能劇①。這部作品似乎可以天長地久,而我看重的其他作品卻在堆灰。對於藝術家,這不是異乎尋常的經歷。拉赫瑪尼諾夫就常常抱怨,他的成名主要靠孩提時寫的升C小調前奏曲,而成熟期的作品卻從不進入節目表。貝多芬創作G調小步舞曲是為了鄙視它,但孩童們卻用它來上鋼琴啟蒙課。我不得不繼續忍受《發條橙》的流傳,這意味著我對這本書擁有某種著作者責任。在美國我對它擁有一種特殊的責任,專此加以說明。
① 從中國引進的一種戲劇。
還是開門見山吧,《發條橙》在美國從未全文發表過。原書分為三部,各七章。取出計算器一算便知,共計二十一章,而二十一是人類成熟的標記,至少過去曾經是,因為人到二十一歲擁有選舉權,開始承擔成年人的責任,不管二十一具有什麼樣的象徵意義,我起先就是使用這個數字的。像我這種小說作者,都對所謂的算學感興趣,也就是在處理數字的時候,要使之對人類有所意味。章節的數目從來都不是完全任意的。正如作曲家寫譜的時候擁有一個含糊的總體和持續度概念,小說家也擁有長度的概念,它透過作品所分章節的數目表達出來,故二十一章對我很重要。
但對於紐約出版商來說,它們是無關緊要的。他出版的小說只有二十章,執意要砍掉第二十一章。當然,我是可以提抗議的,把書稿拿到其他地方出版,但考慮到他接受此書本身就表現出樂善好施,而紐約、波士頓的其他出版商說不定會將書稿一腳踢出的。我在一九六一年的時候缺錢花,連給我的一丁點預付款也不無小補,如果出版此書的條件就是刪節,那就刪吧。所以,英國的《發條橙》和美國的同名薄書也就相去甚遠了。
更有甚者,世界其他地方是從英國訂購此書的,所以大多數外文版,當然包括法文、義大利文、西班牙文、加泰羅尼亞文、俄文、希伯來文、羅馬尼亞文、德文版,都擁有原來的二十一章。斯但利·庫勃裡克拍電影的時候,儘管是在英國拍的,卻取法美國版本;對於其他國家的觀眾來說,似乎故事提前結束了。觀眾倒沒有嚷嚷著要求退票,只是納悶庫勃裡克為什麼把大團圓排除在電影之外,人們便給我寫信,我的後半生確實有大量時間在影印關於創作意圖和意圖落空的宣告,而庫勃裡克和紐約出版商卻在恬不知恥地享受肆意歪曲帶來的回報。當然,人生不如意啊。
第二十一章裡發生了什麼呢?讀者現在有機會一睹真面目了。簡單說,我的惡棍小主人公長大了,遂厭倦了暴力,承認人的能量用於創造勝過用於破壞。無謂的暴力是青春的特權,因為青少年能量充沛,卻沒有從事建設性活動的才能。其精力必須透過砸電話亭、撬火車鐵軌、偷竊並破壞汽車來發洩,當然,摧毀人命是更令人滿意的活動啦。然而,總有一天,暴力要被看做年少氣盛的產物,令人生厭,是愚昧先知者的急智。小說中的小流氓幡然醒悟,人生應該有所為……結婚生子、使世界這甜橙在上帝的手中轉動,甚至有所建樹……比如說作曲。畢竟,莫扎特和門德爾松在十幾歲的納查奇,即青少年時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