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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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在稿子上頭經常有意見不一致的時候。王中忱是新人,比較年輕、平和, 比較善於協調,會做工作,他比夏熊穩當。
2008年8月,魏巍病逝。魏巍逝世二十多天後,張揚寫了一篇文章《與魏巍相關的一點往事》,其中談到《天問》。張揚這樣說:
當年丁玲創辦《中國》,向我約稿,當時我正在寫長篇小說《金箔》,作品正面描寫了一位著名音樂家“許君箴”,其生活原型就是優秀的作曲家和小提琴演奏家馬思聰。《天問 》是其中一部分,共6萬餘字,篇幅相當於一箇中篇,正面描寫了他在“文革”中“叛國投敵”。《天問》是第二十九章最後一節的標題,給《中國》時,我將它用作這個“中篇” 的總標題。我將厚厚一摞《天問》手稿給了《中國》,卻如石沉大海。幾個月後,編輯部將手稿退給了我,沒說退稿原因,我也不問。丁玲逝世後不久,陳漱渝告訴我說,丁玲病 重時他去探望,丁玲託他告訴我:“《天問》沒能在《中國》發表,是因為編委魏巍反對……”
魏巍是作家,寫過小說,懂創作規律,因此,他不會反對小說創作以馬思聰為生活原型,也不會反對以馬思聰當年的“叛國投敵”為創作素材。他反對的只是對於馬思聰出走的“ 正面描寫”,這是他反對《中國》發表《天問》的原因。
好在畢竟時代不同了,《天問》只是退稿而已,而且只是《中國》按魏巍的意見退稿,不是所有出版單位都退稿,也沒有其他麻煩。《金箔》1984年9月脫稿後交廣東花城出版社。 馬思聰是廣東人,他當年的“叛逃”就發生在廣東,編輯們當然馬上就看出來了,但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相反,他們對“許君箴”給予很高評價。我隨即赴廣州改稿,直住到1985 年初春,《金箔》全稿的修改於2月17日凌晨完成,連春節也是在羊城度過的。湊巧似的,我在2月17日《羊城晚報》頭版正中位置看到一條訊息的大字標題:《著名音樂家馬思聰 先生徹底平反》。我久久凝視著這個標題,怦然心動!當年是公安部給馬思聰“定性”的,今天也是以公安部名義給他徹底平反的。不久後在深圳,又從《南方日報》上看到通訊 《在馬思聰家裡度節》,報道新華社駐美國記者聞訊後專程趕到位於費城的馬思聰家中向他致賀,並與他全家共同歡度春節……我與魏巍從來無緣謀面。但我想,即使有緣謀面,甚至經常見面,我們都不會提起那件往事;因為這事很小,也因為歷史已經作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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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繫《在嚴寒的日子裡》
丁玲多次跟我說過,當初她同意辦《中國》,設想是:利用她這個招牌把刊物辦起來,然後就交給他們去辦,她自己並不想拴在這裡,她還是要寫完她的長篇。她越是感覺到來日 無多,這個念頭就越強烈。
但是現在她被困於《中國》了,死死拴住,無法脫身。
她要寫完的長篇,就是《在嚴寒的日子裡》。那是1954年她在黃山開始動筆的,一年時間寫了八章共五萬字,曾經在1956年10月號的《人民文學》上刊出。1958年她被打成右派, 在黑龍江國營農場勞動期間,又斷斷續續寫了一些,但寫完的稿子又在動亂中失落。這部長篇多災多難,始終沒有完成。1979年回到北京以後,生活條件好了,自由支配的時間卻 少了,來客、電話都躲不開,必須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選來選去,最後,丁玲選定了河北的蔚縣。
蔚縣在北京西邊,離桑乾河不遠。1954年秋天,丁玲為寫《在嚴寒的日子裡》蒐集素材時曾經去過,老縣委書記王純是土改時涿鹿縣的區幹部,與丁玲是老熟人,如今退居二線當 顧問。王純寫信來介紹情況說:那裡的夏季,“白天一般是26到29度,夜晚是14到20度。有一所閒著的房子,就在我的前院,按這裡條件我看是挺好的。離縣城十幾裡有個萬畝水面的水庫,風景很好。反正我看比 你們在北京那高樓上搞創作是好得多。”王純還和新任縣委書記一起來北京,當面邀請丁玲,並說要派車來接,縣裡有個很好的麵包車。
1984年11月24日,丁玲、陳明去了一趟蔚縣,汽車早晨9點出發,經八達嶺、延慶、懷來、涿鹿,下午五點抵達蔚縣,住在縣委招待所。她看了王純安排的那個小院,的確環境幽靜 。但那次只是考察,只住了一日就匆忙趕回來了。
1985年6月,丁玲終於下了決心,要住到蔚縣去寫完那部三十年來一直縈繞在心的長篇小說。她先和曾克商量,又給雷加打了一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