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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位置。但是還有一個 任務,就是要團結老作家,老作家在這上邊發表作品,交流經驗。搞這麼一個刊物,要在作協的領導之下,可以由德高望重的老作家去擔任主編。比如丁玲同志,你編過《北斗》 ,有傳統有經驗嘛,你可以指導指導嘛,也不一定要你把稿子從頭至尾都看一遍。舒群同志也可以當個副主編嘛!”
粉碎“四人幫”以後的幾年間,呼啦啦冒出來一大批才華橫溢的中青年作家,他們聰明敏感,精力旺出手快,一些人迅速成名走紅,文學刊物都把眼睛緊盯在他們身上。老作家感 覺發稿困難,不免生出冷寂失落之意,自然盼望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文學陣地。
丁玲說:“有建議是好的,但是這個問題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決定的,不要想得太簡單了,可能還得由中宣部表態。”今天的會馮牧沒有來,丁玲就轉向了束沛德:“束沛德,你說 呢,你的意見是什麼?你是黨組成員呀。”
束沛德遲疑了一下,出言謹慎:“我對這個問題的表態還得考慮考慮。老作家有些特殊的問題,與中青年作家不同,所以有些作協分會專門成立了老作家工作委員會,方便老作家 交流創作經驗、安排創作生活。我們中國作協現在有青年作家工作委員會,沒有老作家的工作委員會,現在要考慮更好地發揮老作家的積極性問題。至於大型刊物,作家出版社正 在考慮辦一個,因為它要出書,需要有一個這樣的刊物。”
那一天的魏巍是個天才的預言家,關於“作協黨組領導下的大型文學刊物”,關於“丁玲主編舒群副主編雷加參加領導”,這些都在日後成為現實。魏巍當之無愧是《中國》的創 議者。
我感覺,丁玲在內心裡,確實渴望一份自己主編的刊物。今年二月底陳登科來北京,到家裡來拜訪丁玲,她就說過:“我沒有精力了,有精力我到你們安徽去,當《清明》的顧問 。辦一個好刊物比什麼都好。現在的好刊物太少了,光是登幾篇小說那叫什麼刊物呢?刊物裡面要有小說,有詩歌,有散文,有書評,但最重要的是評論文章,那是表明方向的。 就像過去馮雪峰寫的那些文章,你就是過幾十年看,他還是站在那裡。”6月20日,在廈門大學講話時她又說過:“我現在懂得魯迅為什麼不寫小說,要去寫雜文了,他自己講,要 打仗啊,拿著個匕首,來得快呀!我沒有魯迅那個匕首,但是總可以在旁邊敲敲鼓啊。”但是在魏巍提出建議的會場上,丁玲卻保持著冷靜和審慎。一個刊物,可不是隨便說說就 能辦的。她擔心作協黨組這第一道關就不那麼好過。
當時,大型文學刊物全國已有近20種,老牌的如《收穫》,新創的如《十月》、《當代》,影響都很大。4月28日中午散會的時候,許多人並沒有真正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是 說說而已,談何容易!”
但是後來在《中國》裡邊擔任主要角色的幾個人,誰也沒有忘記這件事。他們都把這事裝在心裡,暗暗謀劃。當然誰都明白,挑頭掛帥的只能是丁玲。她的態度最為關鍵。
3。 丁玲心中燃起兩把“火”(1)
老作家們的積極攛掇,是丁玲掛帥辦刊的外因。我覺得,讓她最後下決心創辦《中國》的,是兩把“火”:一把“火”是全國經濟改革的大形勢,讓她深受感染,放開了膽量;另 一把“火”,是糾纏困擾了她四十多年的所謂“歷史問題”終獲解決,使她煥發出昂揚進取、奮發有為的精神狀態,再次萌生了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
1984年6月4日下午3點10分,丁玲同陳明乘坐的飛機穩穩降落在廈門機場。他們來出席由廈門大學主辦的第一屆丁玲創作討論會。
廈門大學方面沒有給她安排許多“公務”,她一共只講了三次話。一次在6月14日上午的開幕式上,她的講話簡短之極,整理成文字只有一百多字;一次是6月20日上午與廈門大學 師生的見面會上,她在秦兆陽、馬烽、陳登科之後講話,主要是結合在座諸位老作家的創作經歷,強調了作家深入群眾、深入生活的重要性。當天下午四點舉行閉幕式,丁玲的講 話是三次裡邊最長的,但也不過兩千多字。她說:“八十歲,就意味著我的時間很短了。你們祝願我長壽,怎麼能長壽呢?長不了多少了。我只能利用這很短的時間做更多的事。 ”
會議之外更多的時間,是朋友的歡聚交談。丁玲好客,好熱鬧,又好說話,因而很“招人”,特別是魏巍和陳登科,沒有隨會議住在廈門大學,而是住在鼓浪嶼,這樣與丁玲來往 走動就更多些。與會者裡邊,魏巍是創辦《中國》的倡議者,馮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