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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次已經被徹底的制服了。
在和王書記耳語了一陣之後,還沒有恢復民兵營長職務的陳德軍開始點全大隊地、富、反、壞、右的名字:陳重民、周文斌、張有根……。這些被點到名的人便上來站到陳祖金的兩邊,都低著頭顯出很溫順的樣子。
王書記清了清嗓子,開始做報告了。在簡短的介紹了一下國內國際大好形勢之後,他的話鋒便直接插到了烏石這一年“階級鬥爭”中了。他說歷史證明革命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必然有迂緩、有挫折,衛東大隊(也就是烏石大隊)這一年的曲曲折折便說明了這點——社教隊的一些人由於對農村情況不清楚和受到壞人的挑唆,做出了一些錯誤決定,烏石的五類分子和革命隊伍中的變節分子便以為天要變了,上竄下跳,勾結外來的壞分子,打擊革命幹部,妄圖癱瘓基層革命政權——“儘管道路曲折,但革命終究要成功的,你們這些人現在不是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這個自以為根正苗紅,就可以打小報告誣陷幹部的陳祖金不也乖乖的站在這裡?”他嘲諷的看著臺上站著的人,最後用老人家的一句著名詩詞結束了發言:“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接著是陳德軍宣佈陳祖金的罪狀,總共有幾十條之多,歸納起來大致有這幾個方面:一、勾結社教隊,妄圖奪權;二、平時怪話牢騷,有反動言論;三、經常對抗組織,蔑視領導;四、勞動吊兒郎當,還有偷拿集體財物的行為。
在宣佈完罪狀之後,陳祖金當場被定為脫化變質的壞分子,享受“五類分子的待遇”,另外,還拘留半個月,這期間輪流在本大隊所屬的各生產隊接受批判。批鬥大會後的第三天,區裡下了檔案,宣佈陳德軍恢復民兵營長職務,這讓德軍的革命鬥志更旺,每天都親臨現場指揮對壞分子陳祖金的批評,而且以身作則,親自動手修理陳祖金筋骨。半個月過去,可憐的祖金從一個壯漢變成了一隻弱不禁風的小雞,再也沒有過去的不羈和辛辣。 。。
39。沉默的人民
在對陳祖金進行打擊之後,烏石大隊——不,衛東大隊的形勢一片大好,階級敵人就不用說了,連過去那些愛說怪話的刺頭現在也變的老實的多,上工的時候再也看不見以往那種對大隊領導的議論和嘲諷,人們都變的噤若寒蟬,很少說話,即使說話,聲調也低了八度。
社會上的這種氛圍不可避免的也反映到知青小組來了,現在宿舍裡也變的非常沉默,一種讓人窒息的沉默。一箇中午,丁建國不在,小魯再也忍不住了,他問:“聽說八一子差一點也被整肅了,這膿包一聽到訊息便跑到德軍家,抱著德軍大腿哭,這才被免了。下一個捱整的不知道是誰?”在知青小組裡,和陳德軍關係壞的就是他和張夢才,這些日子他心裡一直在擔心,不過他只是把話題扯到夢才身上:“下一個捱整的會不會是我們夢才老弟?德軍可是恨他恨的一個洞。”
“不會!現在不會有人敢動知青的。”金平國很肯定的說。
王佚夫讚道:“小金的話不多,但常常說出來就很精準——現在舉國上下都在抓知青問題,在這個時候整夢才不是自己找事?知青現在是高壓電,碰不得。”
聽王佚夫這麼一說,小魯的心塌實多了,不過,他嘴裡仍然說道:“德軍實在太恨他了,一定還會找茬的。”
小馬罵道:“德軍算個俅!這烏石大隊又不是他一家的,除了德軍,其他幹部和普通群眾都對夢才影響不錯,他一個人能把夢才怎樣?”
小李也證實道:“大隊幹部對夢才影響確實很好,昨天上午我還聽到王書記和其他人說夢才工作認真負責呢。喂,夢才這小子跑哪去了?他中午飯也沒回來吃。”
“不知道,他不回來吃飯還不是正常事。”
…………
正當小組裡的人為夢才的命運激烈爭論的時候,當事人此時卻在烏龍潭的泵房,正和周文斌悠閒的“手談”著。
“你最近的棋藝增長的太快了。” 周文斌真心實意的誇讚道,他數棋子——竟然是和局,現在勝這個少年已經不是一件容易事了。“你才半年就和我下平手了,要知道,我念初中的時候曾經是屯溪地區的圍棋冠軍呢。”他感嘆道。
“這只是偶然巧合,比你還差的遠。”夢才口中應付道,心事這時卻也飄到大隊最近發生的事情上,只不過他想的並不是自己。
“陳祖金在我們鎮子上沒有親戚嗎?”他若有所思的說。
“有啊,他一個爺爺下來的堂兄弟就有四五個。”
“哪那天他被打的時候,怎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