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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咫尺,他們心目中也都認為武英是個頂合適的人選。但是,眼下作戰處正需要人,身邊少了這麼一個熟悉情況,善於“參謀”——即善於出謀劃策的得力智囊和幕僚,首長們心裡都捨不得,所以誰也沒有提到派他去遂行這一秘密而重大的使命。
作戰室一陣沉默,誰也沒有表態。
但時機很緊迫,不允許再有絲毫拖延。最後王近山司令員和杜義德政委經過商量,批准了武英的要求。但王近山說:“這件事關係重大,我還得向鄧小平政委報告請示。”他當即在作戰室接通了總前委的電話,鄧小平立即予以批准。
武英為能執行如此光榮、艱鉅、重大的任務而倍覺興奮和激動。他心裡充滿一種莊嚴的使命感,充滿必勝的信念。他向首長們敬了一個禮,說:“保證完成任務。”
武英按照潛入敵營的要求迅速化了裝,脫去了軍裝,打扮成當地一個普通農民的模樣,以便萬一被國民黨部隊抓住後便於應付。他又去請示王近山,說:“司令員,你看我這身打扮行不行?”
王近山拍了拍武英的肩膀,說:“不錯嘛!我看混得過去。不過一定要多加小心。要帶上手槍!還要帶上指北針,黑不隆冬的,迷失了方向用得上它。”
王近山還特地交代作戰處長賀光華,通知前沿部隊掩護武英潛往敵營,要保證做到順利、安全、萬無一失。
藉著濃重的夜色的掩護,按照楊振海指定的路線,在前沿部隊一陣急促的槍聲的“歡送”下,武英矯捷地一個箭步“逃”進了國民黨軍的陣地。果然,敵人並沒有睡大覺,警惕地守衛著與我軍交界的前沿陣地,很快將武英作為“俘虜”抓住了。
士兵們將武英押送到上峰處。審訊武英的敵軍官佩戴著中校軍銜,人們稱他為副團長。此人臉上長滿了大麻子,兇相畢露。他問武英是幹什麼的?身上怎麼還帶著手槍和指北針?
武英說自己是一一○師偵察連的,連長楊振海派自己化裝前往“###”陣地偵察敵情,如此等等,完全按照楊振海事先的吩咐說了一通,裝得像真的一樣。
中校副團長對武英左看看右看看,心裡對他很是懷疑。此時此刻,兩軍對陣,難保敵人不假扮成我方的偵探混進來,誰能保證眼前這位農民打扮的人真是一一○師偵察連的人呢?
正當這個節骨眼上,一個敵軍官對副團長說:“楊振海我認識,他是一一○師偵察連長,昨晚他也是從這裡出去偵察的。”
此人此時這一證明太重要了,解除了中校副團長心中的疑竇。於是中校下令派人將武英送往一一○師陣地。這時已是27日凌晨了。
再說楊振海的行蹤。他離開六縱司令部後,熟門熟路,按照廖運周規定的時間於凌晨3時回到了一一○師部。
派出楊振海後,廖運周和地下黨委的同志徹夜未眠。帶一個師起義,千頭萬緒,有多少事要籌劃和處理呀!
這時,三二九團的營長、連長和劉協侯團長最信得過的軍官,應劉的電話召集先後來到了團指揮所。劉協侯思慮再三,感到需要向他們透透風了。他決定曉以大義,動之以真情,向部屬們說明起義已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
團指揮所是間很簡陋的農民房舍。藉著昏黃的燈光,劉協侯看到軍官們臉色凝重,表情肅然,有點像圖畫上莊嚴的塑像。他們似乎已經預感到將要發生重大的事情,靜靜地等候著上校團長——他們信得過的頂頭上司開口宣佈。
屋子裡一片沉靜,空氣似乎快要凝固了,連掉下一根針也能聽得出聲音來。
劉協侯以嚴峻的目光掃視了大家,然後清了清嗓子,說:“眼下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我們是前進無路,後退無門,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閻王殿。就這樣給他們賣命,當犧牲品,讓老婆當寡婦?讓孩子再也見不到爸?”團長提出的問題非常現實、尖銳,一下子戳到了軍官們的心坎上,使他們深深感到現在已到了生死存亡、面臨最後抉擇的緊急關頭。
二十年磨一劍(5)
劉協侯繼續說:“廖師長和我與大家同患難、共甘苦,打了多少年的仗,像親兄弟一樣。我們認為用美國人造的槍炮打自己人,打內戰,有什麼意義?我們為誰打這個仗?過去打小日本,我們流了那麼多的血,死了那麼多弟兄,打勝了還不是大官們升官發財?我們再也不能為黃維賣命打內戰了!所以廖師長想給大家找一條活路——起義。在目前,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別的都是死路。”
按照國民黨的國法、軍紀,公開煽動部隊叛變投敵——用我們革命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