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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 趙雲瀾才撤回了極具壓迫力的眼神,垂下眼皮,半真半假地皺起眉, 不慌不忙地問:“而且我覺得這事特別奇怪, 為什麼你們連鎮魂令都不敢拿, 卻偏偏敢認我一個凡人為令主呢?我這人吧,吹牛扯淡的功夫一流, 真本事半點也沒有, 屬於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腦子也不好使, 您看, 別人一給我灌迷魂藥我就傻。”
判官只覺得自己肚子裡久久不用的某個器官正一陣陣抽痛, 只好僵硬地堆著笑臉:“哪裡,哪裡。”
趙雲瀾忽然往前一傾,湊近他問:“不會我祖上也跟崑崙有什麼關係吧?那可牛逼大發了。”
判官心裡暗暗叫苦。
然而趙雲瀾依然不肯放過他,繼續絮絮叨叨地說:“再說這半年, 我就沒消停過, 又是輪迴晷, 又是山河錐, 這回又來個功德筆,我看再來一個,都夠湊成東南西北一把槓子了——哎您說, 這四聖器都是打哪來的?功德筆這麼看來,是跟崑崙有關係的了,輪迴晷相傳是三生石做的底, 我聽說當年女媧造人的時候,甩一個泥人落下一粒沙爍, 到最後她抬頭一看,發現沙子已經羅成了一個大漏斗似的柱子,快捅到天上去了,好像要吞噬三界,女媧趕緊把它收了,鎮起來,那石頭上面有人的前世今生和來世,所以後來又被稱為三生石,這樣輪迴晷也算是和女媧娘娘有關了。還有山河錐,大玄武屬水,難道和當年的風氏伏羲有關?咱這裡的水有點深吧?我聽著可都覺得心驚膽戰。”
判官擦了擦汗:“小人才疏學淺,實在……”
“再說驚動了三十三天的大動靜,到時候肯定有不少高人去吧,本來麼,天地蒼生,多大的功德啊,必須搶著立這個先進嘛。地府還聯合了誰?妖族?各路密宗修道高人?神仙?斬魂使大人也是義不容辭,得趕去清理門戶吧?”趙雲瀾說到這,話音一頓,掃了一眼判官的表情,“您說我這麼個小魚小蝦,狗屁能耐沒有,除了斬魂使誰也不認識,去了幹什麼?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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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的心被他高高的一吊,只聽趙雲瀾輕笑一聲,緩緩地說:“是讓我專門和那位大人打招呼、敘家常去吧?”
判官悚然一驚,猛地抬起頭,面前依然是趙雲瀾那張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臉。
他有那麼一瞬間,幾乎覺得坐在對面的男人把自己看穿了,卻又抓不到絲毫的端倪。
大慶的毛炸了起來,分外不友好地“喵”了一聲,那聲音是從喉嚨裡壓出來的,不像貓叫,反而有些像是虎豹的咆哮了。它從趙雲瀾腿上站了起來,衝著判官露出了尖利的爪子,頸子間的鈴鐺微晃。
判官明顯有些忌憚它,往椅子後縮了縮,忙抬眼去看趙雲瀾,眉開眼笑好言好語地說:“令主這話是怎麼說的……”
趙雲瀾放鬆了全身,沒型沒款地往後椅子後面一靠:“我看這話咱們得好好說,大過年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凡人,被諸位捲進這麼危險的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看不見明年春暖花開了,可怎麼辦?”
判官:“當然保證令主的安全。”
趙雲瀾嗤笑一聲:“你們連個山都進不去,拿什麼保證我的安全?”
判官:“這……”
趙雲瀾就坡下驢:“我要帶我自己的人,不要緊吧?”
判官一愣。
隨後,就見趙雲瀾這個大禍害又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判官見了,也不禁跟著他牙疼了起來,趙雲瀾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是我人手不夠啊,您看,我手下大多都是隻能夜間行動的,充其量只能跑個腿,沒什麼大用,白天能調動的,總共就一條化形都化不利索的小蛇,一隻還沒有一尺長的小貓,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實習生,還有個自拍網癮少年……”
判官隱約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好容易有個屍王,還比較有本事,可是啊……唉!”
判官心裡一轉,楚恕之的事跟功德筆的事孰輕孰重,他只要不傻,自然就掂量得出,地府雖然佔著這個拖延判期的便宜已經成了慣例,但是這個檔口上,也不好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得罪趙雲瀾,於是善解人意地說:“楚先生的功德枷應該到期了,只是我們那邊有些小手續沒辦完,這事既然令主提了,那我先拍板,就替他撤下去了。”
“喲,”趙雲瀾一聽他這話音,立刻蹬鼻子上臉順杆爬,表情和語氣反而冷了下來,“您這話說的,我還以為是他功德不滿,或者又揹著我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呢,這不,剛讓我捆起來鎖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