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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
趙雲瀾笑了笑:“我真迷糊了,您得給我說明白,是誰跑到青藏線那雪山的山頂上,擺了個什麼東西,目的又是什麼?”
判官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通緝令,趙雲瀾打眼一掃,熟人——鬼面。
“此人乃是最汙穢地生出的魔物之王,說來話長,他還是洪荒時期神魔大戰的時候,被女媧娘娘親手封在千丈黃泉下的,經年日久,女媧的封印日漸鬆動,叫它脫困而出。令主是明白人,我不和你繞彎子,實話實說——他現在十分被女媧神印封住八分,我們聯手還有一戰之力,要是真被他脫困而出……”
趙雲瀾聽著他半真半假地扯淡,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挑起一點,並不接判官這個憂心忡忡的茬,只是假裝沒聽懂似的追問:“喲,這可嚴重了,被女媧封印的魔物,那跟平時說的魔物不是一回事吧?哪個比較厲害?”
判官:“……”
趙雲瀾興致勃勃地繼續問:“那他要這麼多人的魂魄幹什麼?”
判官好容易緩上一口氣來:“他的目的是逼出功德筆,每人身上攜帶一魄,上書前世今生的功功過過,以紅字為功,黑字為過,他把這一魄抽出,聚齊在崑崙山巔,功德筆自然跟著出世。我們絕不能讓他得到功德筆,否則……”
趙雲瀾忽然打斷他:“前一陣子有個鴉族小妖,用疑似功德筆的東西把我引過去,還傷了我的眼睛,弄得我至今有點二五眼,看東西重影,看判官大人您,都覺得虛胖了八斤,這麼說,敢情他說的那根功德筆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要找我的麻煩啊?”
判官心裡狠狠地一跳,被他的話音堵了個正著,一抬頭,正好對上趙雲瀾說不出戲謔的眼神,登時心裡好一陣抱怨——鴉族食用腐屍為生,歷來受地府脅迫,派個鴉族出去,別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指使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想出來的餿主意。
判官心思急轉,汗都快下來了。
“四聖流落人間那麼多年,這麼牛逼的東西地府都沒放在心上過,沒說找也沒說收,現在出事了,才來告訴我這東西嚴重了,現上轎現扎耳朵眼——這說不通吧?”
判官勉強一笑:“這……確實是我們思慮不周……”
“思慮不周?”趙雲瀾一挑眉,“我怎麼覺得是有所依仗呢?”
判官簡直如坐針氈。
趙雲瀾伸手敲了敲桌子,沉下臉,斂去笑容:“大人,咱們也算合作多年,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您想怎麼著?想讓我幹什麼?”
判官拱手說:“下官懇請令主引我們上崑崙,破了他的陣。”
趙雲瀾面色淡淡:“這是什麼話?我是個死宅,不是驢友,連香山都沒上過,崑崙山門衝哪邊開都不知道,您讓我引路?”
他這反應終於在判官意料之中了,判官連忙說出準備好的託詞,連話也順溜了不少:“令主可能不知道,你手中真正的鎮魂令真身是一片木頭,正是來自崑崙山的大神木,那大神木是盤古所栽,與天地同壽。崑崙山巔一直是諸神禁地,唯獨此物可作為通行證。”
趙雲瀾伸手點了點通緝令上的照片:“那這個……‘魔王’怎麼上得去?難道他特別有後門,是盤古的小舅子?”
“可不敢這麼褻瀆聖人,”判官誠惶誠恐地說,“不瞞令主,此魔物生於黃泉下,功德古木旁邊,那功德古木與崑崙山神木原本是一體雙生,他也算和崑崙有些淵源,所以……”
趙雲瀾似笑非笑地說:“那上崑崙山巔擺陣召喚功德筆,也是和那棵樹有關麼?”
判官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沒敢隨便答話。
趙雲瀾大大咧咧地說:“黃泉下……哎,我怎麼覺得那離斬魂使大人的府邸很近?”
判官聽了這話,臉上故意露出一個遲疑的表情,而後曖昧不明地說:“也可以這麼說。”
“哦,”趙雲瀾臉上的笑意加深,眼神卻分外冰冷,“原來判官是在暗示我,斬魂使與魔物瓜葛不淺。”
判官也不知道他是真二百五還是故意的,竟然就把這些本該心照不宣的話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了,他猶疑不定地抬眼打量著趙雲瀾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黑皮本已經留給他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沈巍就是斬魂使?
上次陰差來報,據說眼瞎都沒耽誤他跟一個小情人滾在了一起,那應該……是不知道的吧?否則斬魂使又怎麼會容忍……
判官定了定心神,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掩飾性地一笑:“小人怎麼敢在背後論上仙的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