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只是批了張孩子皮,當然不可能跟烏溪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問題,而且他發現這小孩基本上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大會繞彎子,說好聽點是純樸,其實就是有點缺心眼。
輕笑一聲揭過去,景七悠悠地說道:“先母去世後,父王……我父親一直很思念她,雖然對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來說,親人去世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不過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烏溪似懂非懂似的點點頭,沉默。
他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半落下來,看上去有些迷茫。
陳遠山卻忍不住多看了景七一眼,心說這南寧王年紀不大,氣度卻不凡。只見他說話的時候帶著點漫不經心似的慢條斯理,不徐不疾,聲音壓得有些低,正好壓住他因為年紀尚幼而帶出的些許奶氣,舉手投足間沒有半分做作,自成做派,隱隱透出幾分逍遙氣來。
又聽聞說南寧王自幼時常出入東宮,與太子殿下私交甚密……陳遠山心中一動,隱約有了些計較。
這時景七抬頭,對他笑道:“陳大人,我記得驛館好像不遠了?”
陳遠山一怔,忙道:“是,下官先行一步,去打個招呼,以免他們怠慢了貴客。”
這種事情當然不用陳遠山出面,不過南寧王看起來有話要說、不希望有他在場的表情暗示,陳遠山這人精還是看得懂的,找了個託詞便帶人走了。
景七這才微微頓了腳步,正色下來:“巫童,有些話,我說出來可能不大合適。”
烏溪抬頭看著他。
景七緩聲說道:“我們大慶,男孩子二十加冠,行禮之後便是成人,若是世家子弟,或者有功名之人,十五歲上,便可入朝聽證,也可以娶親,以後說出來的話,別人就不會再當成孩子話了。”
烏溪有點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景七搖搖頭,偏過頭望著他,近距離地看,烏溪這才發現者南寧王的漂亮,眉眼之間一分一毫均是精雕細琢一樣,皮肉上有著大慶貴族那種特別的養尊處優出來的細嫩白皙,輪廓還有些孩子的稚氣,可是他看過來的時候,那眼神卻能輕易地讓人忽略那些東西,情不自禁地想聽清楚他說的話。
景七把聲音幾乎都壓在了嗓子裡,憑空竟帶了那麼幾分肅殺氣出來,說道:“若你不是這個年紀,若……今上不是這麼重禮重名,你今天做的事情,就是死一千次,也不算多。”
烏溪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果然他是不明白的。
景七眯起眼睛微微仰頭望著天際,耳語似的說道:“你初來乍到,有些事情不懂,今天想殺你的那個人,是大皇子赫連釗,你戲弄的簡嗣宗簡尚書,是大皇子妃的父親,如今大皇子一派在朝中隻手遮天,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他要是有心害你……”
烏溪沉默了半晌,才截口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景七笑起來,為什麼告訴巫童這些話?為什麼赫連沛巴巴地把他找來陪遠客?
朝中奪嫡的爭鬥已經接近白熱,赫連釗和赫連琪都已經是不死不休,在赫連沛眼中,也許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兒子真的不是當太子當皇帝的命,即使頂著東宮的頭銜,也不過是個遮羞布似的存在。
將來無論是哪個兒子有了權勢得了大位,這從出生開始就是太子的小兒子也肯定是落不到什麼好下場的。
赫連沛平時對這個嫡子不聞不問,其實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