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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蘇彥棋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沉默了一小會兒,用力拍拍我的肩,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還欠我一頓飯哪?”
“什麼叫我欠你一頓飯?明明你自己也沒空!”
他一偏頭,無賴地道:“那我可不管。”
相處了這幾天,我和他已經熟稔許多,卻從未曾見過他這副帶著點執拗半開玩笑的模樣,當下忍不住笑出來,左手單握成拳,直抵到他眉間,氣勢洶洶地吼道:“哎喲,威脅我是吧?瞧見沒有,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啊,想不想嚐嚐滋味?”
蘇彥棋充耳不聞,嘴裡唸唸有詞地嘀咕道:“明天,就明天……這時候約朋友怕是來不及了,單我一個人,我只要一樣菜,行不行?”
我嗤笑一聲,搖頭晃腦地道:“你只點一個菜,我也照收一桌的錢,本姑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你幹嗎?”
“行啊,只要你這道菜做得好吃,你要多少錢我給多少!”
“成交!說說是什麼菜吧,我倒想聽聽你口味有多刁鑽!”
他頓了頓:“……紅豆飯糰。”
我腦袋裡憑空閃過一記炸雷,瞬間清醒過來。手一抖,一截菸灰跌落在餐桌布上,燒出一個黑漆漆的小洞。
我轉過頭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去你大爺的,我不會做!”
第十二話 舊事
異靈私房菜12…第十二話舊事
蘇彥棋可能怎麼也沒料到我居然會是這種反應,嚇了一大跳,半張著嘴愣了好幾秒,小心翼翼地道:“你怎麼了?紅豆飯糰而已,工序很複雜,很難做嗎?還是……你喝多了酒,現在終於想起發酒瘋來了?”
“滾蛋!”我不耐煩地一揮手,嘴硬道,“你才發酒瘋,你全家都發酒瘋!像紅豆飯糰這種低等菜品,我做出來都嫌丟人,本姑娘既然開的是私房菜館,當然就有權利依著自己的主意行事,你點的菜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需要跟你解釋原因嗎?”
這番話說的很不好聽,可是,蘇彥棋卻反而沉靜下來。他靜靜望著我,隔了一會兒,突然柔聲道:“雙喜,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遇到了讓你不開心的麻煩,不妨說出來,或許……”
“說出來?說出來讓你開心一下是吧!”我盛氣凌人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大聲道,“總而言之,你點的那勞什子紅豆飯糰,我是不會幫你做的。你最好不要在在我耳邊像個蒼蠅似的哼哼個沒完,否則,休怪我令你血濺當場!懶得跟你嘮叨,天這麼晚了,我現在要回家睡覺,就這樣!”
說罷,大步朝門外走去。
蘇彥棋在身後叫了我一聲,我沒有回頭,使勁甩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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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沒有開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唯有擱在窗邊的那塊落地穿衣鏡,被月光染上了幾許顏色,隱隱透出幽暗的亮。
我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在被子裡,腦袋裡一堆小人兒往來奔跑,爭先恐後地為我上演一幕幕舊事。
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樂平,他的父母和我爸媽是世交。
樂平初中時,他父母因為一次意外而罹難,那一年,我七歲。
在替他父母料理完後事之後,爸媽把樂平接來了我們家,就住在我的房間隔壁。
因為一夜之間雙親皆喪,他的情緒很低落,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我爸是個老實人,不懂得軟語安慰,只會默默地在廚房做了他最愛的紅豆飯糰來哄他。
我親眼看著他一天天重新快樂起來。
那時候的我每天早上揹著印有米妮的單肩書包跳進客廳,這時候,媽媽便會一邊笑嘻嘻的把早餐遞到我手上,一邊對著裡屋喊,樂平啊,你快點,妹妹在等你了。然後,他穿著拖拖沓沓的校服,慢悠悠地晃出來,用單車載我去學校。
在這之後的十三年裡,我一直叫他哥哥。
哥哥——這欲蓋彌彰的稱呼。
他教我彈吉他。
說白了,他不過是個半吊子,連五線譜也認得磕磕巴巴,對付我這個頑固的左撇子,簡直一點辦法也沒有。但他卻執意要教,每個禮拜一,強迫我把手指甲剪得禿禿的聽他講課。我好生羨慕女同學們的漂亮指甲,不過,看上去她們似乎更羨慕我。
我不喜歡彈吉他。我天生是音痴,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