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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堂摔下來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摔進地獄,摔進深淵。
陸匪在醫院裡發火,要不是黃單阻止,他能把人辦公室給砸了。
生死由命,強求不來。
黃單再努力鍛鍊,都控制不了那些腦出血帶來的症狀,他半夜會醒過來,在枕邊摸到人才能安心。
因為陸匪前幾天半夜都在外面抽菸,一晚上抽幾包,中間不帶停的,他在慢性自殺。
直到黃單夜裡要摸到他,他才沒有再偷跑出去抽菸。
陸匪全世界的給黃單找醫生,尋方子,就想他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黃單什麼時候都配合著,他怕自己哪天不能說話了,就總是找話跟男人說。
陸匪看出來了,一邊嫌他嘮叨,一邊回應,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睛。
“你天天醒來就跟我扯閒篇,嗓子有沒有事?”
黃單說,“你忘了,我不痛的。”
陸匪咒罵,“媽的,誰忘了?你不會痛,其他感覺總有的吧?別他媽的不把自己當回事,季時玉,你是我的,全部都是!”
黃單抽抽嘴,“好哦,我是你的,全部都是。”
陸匪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疼的無法呼吸,他死死皺著眉頭在床前踱步,又走回去,俯身在青年沒有血色的唇上碾||壓,啃||咬。
黃單的臉上沾了一滴溫熱的液體,他伸手去摸,摸到男人溼溼的眼睛,“哭了?”
陸匪的舌頭探進去,將青年嘴裡苦澀的藥味捲走了吞嚥下去,他的額頭抵著青年,沉沉的說,“被你氣的。”
黃單對他笑,“彆氣了。”
陸匪的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似是哽咽,“你讓我彆氣了,我就能不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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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陸匪就把青年拉起來,一手扣著他的腰,一手扶著他的手臂,“多走動走動,別老躺著,你乖乖的,就不生氣。”
黃單嗯了聲,“我乖。”
陸匪側低頭凝視著青年蒼白的臉,他扯扯嘴皮子,衝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哪怕他看不見。
眼看都入冬了,兒子還不回家,陸父陸母就找了過來。
他們一進大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家裡的生活用品都是雙人的,但是就沒見那個孩子的身影。
陸母問道,“他呢?”
陸匪說,“睡了。”
“大白天的就在房裡睡覺?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上進。”
陸母打量著兒子過於消瘦的臉,“你怎麼回事?這才多久,怎麼就瘦的沒人樣了?”
陸匪沒給回應。
陸母盯著兒子,“你不說,爸媽也能查得到。”
她想到了什麼,腦子裡有血塊,壓迫了神經,好不到哪兒去的,卻能壞到難以想象。
“人是不是癱了?”
陸匪欲要端茶喝,被他爸給攔下來了“你媽問你話呢!”
他淡淡的說,“就是那樣。”
陸父陸母聽到兒子的答覆,他們滿臉駭然。
癱了就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瑣碎的事多起來能讓人崩潰,他們不能理解,兒子跟那孩子非親非故的,怎麼還能這麼淡定的把人留屋裡。
“你有什麼打算?手術呢?能做就給他做了,風險大是肯定的,就算不幸死在了在手術檯上,也總比一天天的痛苦下去好,那種折磨沒人受的了。”
陸母說,“要是他不願意,就把他送到最好的醫院去,那裡會有專業人員照顧。”
陸匪還是那種語氣,“他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住著。”
陸父拍桌子,“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你以為自己是誰?不是醫生不是護士,讓病成那樣的人住在這裡,你是想他早點死嗎?”
陸匪說,“爸,你跟媽別一口一個死的,我聽著刺耳。”
陸父看兒子深陷下去的眼窩,快瘦到皮包骨的樣子,他心裡就堵得慌。
有一瞬間,陸父都在想,算了算了,只要人挺過來,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可是老天爺的心思誰能猜的到?
陸母跟老伴交換了一下眼色,老兩口沒走。
下午陸母就等到了機會,她趁兒子分不開身,立刻推門走進臥室。
黃單的眼睛是閉著的,他看不見,一邊的耳朵還能聽,“伯母,是你嗎?”
陸母驚訝他的敏感程度,“小季,你的事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