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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沒法比,那才是真的有出息,有擔當,為了照顧你,連大城市都不待了,回來撐起這個家。”
“誰都說李根是一個大孝子,你王月梅生了個好兒子。”
王月梅的臉色柔和起來,也得意著,又有些遺憾,“要不是我這身子,那孩子在外面會過的很好,他是被我拖累了。”
陳金花安撫道,“你別這麼想,誰也不願意自己有個病啊災啊的,來了都是命,只能受著。”
“再說了,李根打小就懂事,有主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王月梅說,“過幾天就是老張的忌日了吧。”
起風了,屋裡的煤油燈搖曳,光線不好,陳金花那一下沒扎到鞋底板,扎手上了,她把手上的血珠子在褲腿上一抹,“是啊,時間過的真快,一晃,老張都死了十幾年了。”
王月梅問道,“黃紙什麼的都買了嗎?”
陳金花說買了,“冬天上城裡那次買回來的。”
“看這天,暫時都不會有雨,好上墳。”王月梅嗓子幹了,她咳倆聲,“金花,當初要不是我,嫁給村長的就是你。”
陳金花好像是毫不在意,她笑了聲說,“月梅,咱倆都是半隻腳進棺材的歲數了,你還說這個幹什麼?”
王月梅的面上有幾分不自在,轉瞬即逝,“這不是話頭走到這兒了嗎?我就是隨後一提。”
她瞧一眼,“金花,你外面的褂子穿很久了吧,髒成這樣,怎麼還不換掉?”
“這家裡家外的,天天都是事兒,穿什麼都會弄髒,就這麼著吧。”陳金花彎幾下手裡的鞋底板,繼續把針頭往裡面摁,再拽出來,“我哪有你的福氣好,有個勤快能幹的兒媳,不知道少操多少心。”
王月梅的柳葉眉一擰,“算了吧。”
“都這會兒了,她連個缸子都不知道端給我,平時什麼事都要我說,不說就不知道做,那面相還醜,也就是多讀了些書。”言語中有著清晰的挑剔和不滿。
面相更是一般,老了滿臉粗糙的陳金花沒說什麼。
吳翠玲在黃單那兒,“冬天,你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黃單在院裡拿著個黃梨吃,聞言就說不知道。
吳翠玲說,“我看他在屋裡做蛇骨鏈子,應該是送人的。”
黃單啃一口梨,“我不清楚。”
吳翠玲問兩句都沒有答案,就沒有再問,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早些睡吧。”
等吳翠玲走後,黃單就停下啃梨的動作,又繼續啃,快速啃完,就去李根家屋前的老槐樹底下,撿起地上的小土疙瘩丟到一個屋裡。
不多時,李根和黃單在村子西邊的樹叢裡碰頭,蚊子好多,嗡嗡嗡的,伸手一抓就是一把。
黃單說,“我有事問你。”
李根抱他的腰,用牙齒咬他的唇,“先親,親夠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