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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對那白鬚老者道:“那便請諸位簽了這自賣自身的賣身契。”
白鬚老者一愣,隨即漲紅了臉:“小子,士可殺不可辱,你別欺人太甚!”
蘇毓掀了掀眼皮,手中本命劍離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那白鬚老者。
白鬚老者忙抽出拂塵對戰,可對方不但劍招狠辣,靈力亦強悍異常,渡劫期的威壓之下,他毫無招架之力。
那劍輕而易舉將他的法器削成數段,繞著他的手臂快速旋轉,不等他回過神來,手上劇痛傳來。
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抓住胳膊。
血霧瀰漫開來,片刻之後,他的右手手腕以下只餘白骨——只有食指留了一小段指尖,顯是留著摁指印用的,詭異可怖中又有一絲滑稽。
在排山倒海的靈力威壓之下,那些金甲門弟子壓根站不住腳,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弱一些的乾脆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蘇毓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望著白鬚長老,連嘴角的微笑都沒有分毫變化:“殺還是辱,悉聽尊便。”
那白鬚長老一怔,重重嘆了口氣:“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多時,那疊賣身契上便都摁上了指印——一人一塊靈石,總共不到三十塊。
回頭轉手往魔域的黑礦裡一賣,大約能值個四五十萬。
還不夠他賠師兄那一百萬。
蘇毓收起賣身契,冷哼了一聲,嫌棄道:“一堆不值錢的破爛。”
只有一人沒有被迫籤賣身契,便是小頂的雙生哥哥。
少年人初出茅廬,何嘗見過這樣的場面,他雙膝跪地,不由自主地戰慄,有生以來第一次,他感受到絕對的力量,明白什麼叫天淵之別。
蘇毓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微微抬手,少年忽覺似有一根線牽引著他的脊骨,他便如提線木偶一般抬起頭來,被迫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對視。
他後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幾乎要昏厥過去。
片刻後,蘇毓微微偏頭,長指在薄唇上輕輕一抹,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你想出人頭地?”
少年不知該說什麼好,聲音卡在喉嚨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住顫抖。
蘇毓微微頷首:“年輕人有野心是好的。”
說罷,他緩緩抬手,那少年忽覺一股盛氣凌人的靈氣直往他七竅中湧入,百川灌海一般沖刷著他的經脈。
在這席捲一切的風浪中,他感到自己的境界一重一重不斷突破,強悍的靈力在他下丹田中洶湧旋轉,迅速凝結成金丹,然後一路往上到泥丸,然後落入黃庭。
他的身體在靈力沖刷下幾乎虛脫,胸中卻湧起一陣難以自抑的狂喜——他結丹了!眨眼間,他已經從剛築基直達金丹期。
一定是他妹妹得到連山君寵幸,他愛屋及烏,便助他一臂之力。
少年暗自慶幸不已,父母為了他的前程賣掉妹妹,要說他一點也不難過,也是不可能的。
但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有機會得到大能的青眼?
不過他的欣喜若狂沒能持續太久,他的境界還在一重重突破,靈氣還在不斷注入。
他從嗓子眼裡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夠了……”
蘇毓恍若未聞,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增加了靈氣灌入的速度。
少年天資萬里挑一,但經脈畢竟還稚嫩,在大量靈氣的沖刷下,終於承受不住,瞬間崩潰。
蘇毓兩指輕輕一捏,他體內的金丹便碎成了齏粉。
一切就如一場鏡花水月,轉睫之間,他金丹破碎,靈脈盡毀,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重重地喘息。
蘇毓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臉淚水的少年,淺淺一笑:“有野心是好的,可惜你太沒用。”
頓了頓:“比令妹差遠了。
所以她是我徒兒,你只能做個廢人。”
話音未落,那柄劍如同銀蛇,游到少年身前,利落地削下,少年一手一足,齊腕、齊踝斷下。
“你不要手足,便留下吧。”
蘇毓說罷,站起身,拿起案上的賣身契,向雲中子微微欠身:“師兄不必管這爛攤子,回頭我來收拾。”
便即出了正堂。
他掃了一眼手中賣身契,目光落在“永無返回,死生不論”幾個字,眼神冷得能凝水成冰。
發黃的紙頁在他的目光中燃燒起來,頃刻間便化為飛灰,散在空中。
回到掩日峰,他先去後園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