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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某種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隱秘被人說破,廉寵微微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迎著南宮樇複雜的目光,她垂下眼,半晌之後緩緩抬起,輕聲道:“或許吧……”
南宮樇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只是將她抓得更緊。
“他身上肩負的血仇……實在太多了,太深了……我一直在努力,想要恕罪……可是卻越來越力不從心……或許,只有他消失,才能結束民心怨憤,或許,這對大炤,是最好的結果……我不知道,我……我只是看到他的罪己詔,突然很心疼……”
她有些語無倫次:
“不管怎樣,最重要的,是他的選擇,我會尊重他的選擇,陪他走他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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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廟大人,查詢無果,但有人說她知道皇子殿下的下落!”
天瑞殿外隸屬於歸廟直轄的武士突然出現稟報,廉寵急忙迎出,讓武士帶那人去炤陽宮見她,又吩咐南宮樇立刻召集諸臣立即上朝。
南宮樇出門安排各文武百官連夜入朝於乾泰殿議事,廉寵則返回炤陽宮,召集六局二十司大宮女掌服司設,為她盛裝打扮。披掛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頭戴鳳皇爵,以翡翠為毛羽,綴白珠,垂黃金鑷。縱使廉寵簡之又簡,催之又催,依然耗時一整個時辰。
宮女還在為她整理服飾衣結時,侍衛來報稱人已帶到。
廉寵宣入,鳳尾雕飾的雙目自銅鏡中看見一道湖藍色熟悉身影自門口款款而入,向她福了個標準精緻的宮廷禮節。
“拜見皇后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顰兒?”廉寵驚訝轉身。
李顰兒秀眉的面龐顯得有些清瘦憔悴,卻仍然不失端莊清傲。
“你有什麼居心?”廉寵盯著她,冷冷開口。
李顰兒站得筆直,明亮的眼睛帶著嫉妒,卻堅定執著,她緩緩開口,清晰,平靜:“奴婢與丹空墨之間往來,想必娘娘早了然於胸。”她語速不快不慢,“半個月之前,丹空墨來找過奴婢,希望合謀劫持大皇子殿下,奴婢沒有答應他,他憤恨而去,奴婢既獲悉他陰謀,恐他殺人滅口,自行逃了出去。三日前,丹空墨找到皇子殿下藏身之處,卻被皇子殿下刺瞎了右眼,逃出密道,遇上奴婢,被奴婢藏在城東一座破廟裡。前日凌晨奴婢出去打探訊息,回到破廟後,才發現皇子殿下失蹤。”
廉寵不動聲色,冷冷道:“你為何要拒絕丹空墨,為何要救大皇子?”
李顰兒波瀾不驚,淡淡地看著她:“一直以來,奴婢恨的人,想置之於死地的人,只有你一個。”
廉寵微怔。
李顰兒的語速依舊不快不慢:“丹空墨捉住大皇子,勢必要以此謀害陛下,此人與陛下有血海深仇,與你又有奪愛之恨,心狠手辣冷酷嗜血,大皇子在他手上,縱使不死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廉寵的手掌握緊,指甲已經嵌入了掌心裡,她強行壓抑顫抖的身軀,暗自深吸口氣:“你說你知道他的下落。”
李顰兒淡聲道:“丹空墨拿住殿下,定是去了離臺。殿下失蹤後,朝廷已經在各關隘排除重兵,嚴禁通行,因此,丹空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自雲夢河秘密水道,沿邛江南下,繞過北炤山系,秘密潛入金門關。這條路,所經關隘最少,西覃多年來精心佈置,耳線接應眾多,因此奴婢敢篤定,沿此路搜尋,定有所獲。”
廉寵上前一步,目光銳利,滿臉殺氣陡生:“李顰兒,你說,本宮到底該不該相信你?”
李顰兒輕哂一聲,回望廉寵:“我說過,我恨的,只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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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寵最後深深看過李顰兒一眼,便令讓人將她帶下,著人安排準備出發,便在左右御侍前呼後擁下徑往乾泰殿。
南宮樇早在殿後等候多時,兩人見面,她簡略說了李顰兒之事,南宮樇擔憂道:“你相信她?”
廉寵沉默片刻,開口道:“李顰兒是聰明人,賣國之事,她不會做。更重要的是……她對皇上的愛,超過了對我的恨。而且,這是救煥兒唯一的線索了……我…… ”
南宮樇聞言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兩人別過,南宮樇返回前廷,率百官登朝,各列左右,以恭迎鳳駕。
是日,廉寵攜玉璽入乾泰殿,坐龍椅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