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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認為自己的眼睛會說話,想表達什麼意思,只要看我的眼睛就知道。可是當斛律帶著我連夜出關的時候,無論我怎麼跟邊關的守衛擠眉弄眼,他們要不木訥地看了我一眼,要不也對我飛眼,敢情把我當“雞”了。
總之出關的手續非常順利快捷,就像去酒店開房一樣快。
進入沙漠之後,我就很聽話地靠在斛律身上,反正什麼都幹不了,索性閉上眼睛睡大覺。一直睡到太陽高高掛起,我才清醒。
這幾天連夜奔波沒能睡過一個好覺,現在死心了,在飛奔的“搖籃”裡,反而睡得安穩得不得了。
他見我醒了,直誇我:“阿花,似乎沒什麼事情能讓你犯愁。”
我指了指天:“你看看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這時候適合犯愁嗎?”
犯愁也要找氛圍的嘛!
他哈哈大笑:“你的個性很適合草原,今後草原就是你的家。”
我也哈哈大笑當笑話聽,反正我很快會再穿一次沙漠,不怕!不怕!
我突然想到他在叫我阿花,而不是小秦:“斛律,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阿花?”
他笑道:“因為阿花會武功,那個姑娘不會。”
“哦。”我聽得似懂非懂,“可誰告訴你,阿花會武功?而且還是我倆其中的一個?”
“我哥說的。你救了他,還記得嗎?”他說的就是那個裝啞巴的男人?!
“哦。是你哥叫你來找我的嗎?他現在又在哪裡?”我心裡寒磣,那個人不會恩將仇報吧?!我對那個男人越來越沒好感了。
“我哥有事要辦,已經回去了。他囑咐我說你救了他的命,要謝謝你,所以請你去草原作客。你現在是草原的貴客,有什麼事情直管吩咐。”斛律說得似乎比較含蓄,我前思後想都感覺自己是被挾持回來的,好像並非所願,雖然他是按我的“吩咐”把其他人都放了,但是我還是有階下囚的味道。
“早說嘛,我其實也沒做什麼事情,只是舉手之勞,不必這麼隆重!”柔然的風俗真怪異,想要謝我也不用這麼勞師動眾,害我虛驚一場,“我上次去的時候已經領略過草原的無限風光,不去也沒關係。更何況我出門都沒跟家裡人打招呼,你知道我回家心切,要不跟你哥說說,我心領了!”
“那怎麼成?你這次的身份無比尊貴,怎麼能跟上次相比!我哥再三囑咐說,上次讓你受了太多委屈,這次去非要加倍補償、好好款待你不可,讓你看看我們柔然人的熱情好客。”他還真拗上了。
“我早知道草原人民很熱情好客的!可我現在真的急著回家,能不能改天再去?”算是我求求你了,行吧?
“人民?這詞倒新鮮!”他在關鍵時候竟然岔題了。
“我下次一定不請自來,行嗎?”我趕緊跑回正題。
“我保證你到了那裡,一定會喜歡得把家都忘光!”這算什麼答案?!
“那我要是想回家的時候,可以再讓你們送我回來嗎?”這是不死心地提問。
“跟我哥說吧,這事他作主。”他還真會踢皮球。
“你哥……”我有點搞不清狀況,“好說話嗎?”
“你說的,他一定答應!”因為救命恩人來著?那麼是不是順便叫他把所有人都放了?
“你哥他……” 他真的只是請我去做客?我該不該問?又該怎麼問?
“他是草原的第一勇士!”一團錚光發亮的粉絲!
他哥很厲害嗎?真沒看出來!
我無奈地得出以下結論:
1。我是個東郭女士,好心救人卻自尋煩惱!
2。不管是不是自願,就得去一趟,那還是叫挾持!
3。他哥能看透我,我卻看不透他,所以我跟他的社交還有待商榷!
呵呵!呵呵!我一路上對著沙漠發呆傻笑。
話說這次去沙漠的待遇還真不錯,斛律對我客氣得不得了。一路上都有好幾撥人接送,吃的都是上好的肉食和各種草原風味的美食,住的都是單人包房穹廬帳,甚至還給我安排了洗澡的地方,奢侈得要命。
所到之處斛律都把我帶在身邊,睡覺的時候帳門外都有幾個壯漢守衛,應該是怕沙漠裡有色狼!
總之我們這次的行程舒適而漫長,我很懷疑他可能也迷路了,否則怎麼可能馬不停蹄奔走八天才來到大草原?
“沒想到這次走了那麼久才穿出沙漠。”我說得相當委婉。
“你上次去的是涿邪山,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