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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闖進去,我有預感,傾城是特別的,換了我這般怕是早給丟出來了。隱隱約約的,我在傾城和明月身上嗅到了JQ的味道。
注意力一轉移,等著就快了許多,不知何時,明月已然出來了,跟著他一起出來的還有紫衣,乘著明月向丫鬟們交代看顧方法的時候,我三兩步衝到紫衣身前,伸手摸摸他的心口,明顯有包紮過後的觸感。一抬頭,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可還疼麼?”
微微一笑,紫衣搖搖頭,“傷了這麼久,早就不疼了。”
他這麼說我全然不信,當即反駁道,“若是不疼,你適才叫什麼?”
頓了不過片刻,紫衣低頭輕聲說道,“不是很疼,只一點點。”
白他一眼我接著問道,“怎不多躺些時候?”
涎皮一笑,他無賴的道,“小傷而已!”
他既如此說我也不多說什麼,只瞪他一眼便要進去探視沉淵。步子還沒邁出去卻聞他低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停下步子,蹙著眉一回頭,我疑惑著問道,“什麼?”
“紅蓮……”
嘆息一聲,我輕聲回道,“自是真的,紅蓮早就沒有了。”
嗆了一口氣,他急聲道,“那……”
搖搖頭,我無奈道,“尚無解救之法,離了紅蓮,只靈芝草無用。”言罷再不多說,我舉步進門。
過了一道屏風剛進內室便見沉淵閉著眼躺在床上,腳步聲也沒能驚醒他,也不知是適才昏倒之後就沒醒過,還是又睡過去了,我放輕步子行至床前,還是那張英俊的臉,比之從前少了些清朗,多了些落魄,似是來不及修理,臉上已然生出了些許的胡茬,站的近了,伸出手碰碰,有些微的扎手。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印象中,沉淵一直是謙和又溫潤的人,相識這些年,他對我很好,從來沒發過脾氣。處處為我著想,受了委屈也只忍著不說。
他並沒有說什麼,不抗議也不抱怨,一味的默默付出。從知曉他心思的那一天起,面對他的時候,比之傾城、紫衣我總會多上一分疏離。招惹上他是我造的孽,如今更是累得他拔足奔命九死一生,我受不住他對我的好,想起這些心中便像壓了一塊大石,怎麼也喘不過氣,搬不走,挪不開。
沉淵,我總是叫他木頭,他便真是一塊木頭,認準了一條路死活不會回頭,有些話總覺得應該說清楚,只怕說出來他受不住。以前總想著或許有一天他能自己想清楚,我這般貪生怕死,鄙陋粗俗,便如對雪君瑤所說一般,山野村婦怎能沾染純潔高貴的白蓮,我與他不相配,這之前我沒能喜歡上他,這之後也不可能愛上他。
恍然間有人說,“除了公子,我、沉淵、瀝血乃至靑刃都是一起從血殺樓裡出來的,瀝血嗜殺,而沉淵,我一直以為他是有佛心的,還沒接手金玉堂的時候,他曾經告訴我,待有一天,他報答了閣主的恩情,便離開這靡靡浮世,與青松相攜,白鶴相伴,看飄渺雲起,享浩淼清風。明明是面善心慈,溫潤如玉的一個人,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那神魔難擋的架勢,便是看一眼便令人膽寒。”
“那時候吟兒趕他走,他自虐,絕食,我隱隱察覺到沉淵變了,不如從前的平和淡然。當時並未想太多,這一趟扶桑之行我真切的感覺到,他心中有了執念,情愛糾葛,溫潤不復。”
並沒有回頭,我愣愣的看著仰躺於床榻之上雙眼緊閉的沉淵,苦笑著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沉淵木頭太認真,太執著,我們不適合。你見過白鶴配山雞麼?沉淵便是那隻白鶴,看似溫潤,實則超然。而我便是那隻貪戀浮世的山雞,認識我的都知道,絕對的俗人,只顧三餐,只看眼前,喜歡錦衣華服玉膳珍饈。”
收回手,我輕搖搖頭,道,“既知不合適,不如狠下心快刀斬情絲,長痛不如短痛,那時候我便是這麼想的,狠下心趕他走,可是,人心啊,那是肉長的,一時的心軟,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累得他如今彌足深陷。我後悔了。”
“沉淵這麼溫柔的人,吟兒怎麼就不喜歡他?”
他這麼說恍然間我便想到了遠在蒼彌的歸弦,溫柔的笑笑,我輕聲道,“你知道麼,有句話說,喜歡就是在一起很開心,而愛是就算不開心也想要在一起。我喜歡他,喜歡傾城、瀝血,喜歡一切真心待我的人。但是,那不是愛。”
“不能努力看看?”我聽出他話語中的無奈,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知道沉淵是個認死理的人,挑了一條路,便是頭破血流也要走下去。閉上眼無奈的搖搖頭,“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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