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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彈劾裴近和,你該納了他的女兒才是。”
李禹低頭不語,李桑柔淳淳善導著,“當年你為何立裴氏為後,還不是為了安裴家的心麼,現下是怎麼了,你可以有情,但不能專情,把你的情往文武百官、天下蒼生分一分,才是天子所為。”
“采采說話和大都督越來越像了。”
李桑柔呼吸一滯,勉強笑了一聲,“阿兄說笑了。”
李禹哀嘆一聲,摸了摸臉上已經消失的紅痕,喟然道,“司寢不過摸了我一下,皇后便醋海生波,足足哭了一夜,若是真的納了新妃,不知她要如何傷心。”
李桑柔不理解,可見阿兄眼神黯淡,神色頹靡,想安慰也不知從何開口。
“聖人如此善妒,可見德行有失。若是容不下六宮妃嬪,何敢忝居此位?不若早日退位讓賢!”
聞言兩人俱是一顫,黑著臉的大都督從鶴織排雲屏風轉過來,上下打量著李禹,轉身厲聲喝問,“什麼時辰了?為何還不替官家束髮!”
外邊跪著的宮人戰戰兢兢地爬起來,拿起玉梳和通天冠等物魚貫而入。李桑柔不便礙手礙腳,忙退出內間。
裡邊大都督恨聲不斷,李禹低著頭垂聽,不時點頭稱是。未及,大都督退出來,看見呆立的公主,又從手中拿出另外一卷金冊遞過去。
“殿下寡居良久,也是時候再招一名駙馬,此乃臣整理的京中世家所有未定親的適齡少年,公主且挑選著吧。”
公主驚詫不已,大都督日理萬機,還有空給她整理駙馬名單呢,她展開一看,哦,原來如此。
第一張畫像便是裴近和的五弟裴序和,今歲正二十。她合上冊子,抬頭望著大都督笑道,“大都督好膽色啊,把自己的嫡親弟弟也推入火坑,就不怕本宮再克你裴家一個好兒郎?”
裴家兩個侄兒一個剛過定就死於非命,另外一個好不容易捱到成親,第二日竟就離奇的墜水而亡。民間早有傳言,說李家公主克裴家兒郎,甚至有人傳言,是昭陽公主不耐裴家勢大,□□。
大都督如劍出鞘的眉峰微微蹙起,這是他要發怒前的徵兆。李桑柔見了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暗自埋怨自己為何沒事找事,轉身就想落荒而逃。
公主多年無端揹負剋夫的罵名,蹉跎寡居,實屬無辜,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他哪裡捨得她無端受累。是以等她服期一過,便又希望她能選上裴氏兒郎,如此謠言不攻自破。
公主好顏色,裴氏兒郎在洛陽也算佼佼,大都督又親筆為裴五郎的畫像潤色,想來公主定會選中他的。
大都督面無表情地拎住了她的後領,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