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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他親自下了禁令,我也不好違抗嘛,其實我無時無刻不思念你。”
她抬起頭去看他,好聲好氣地哄著,“你不是想要‘遺音琴’嗎?我已派人去青州打聽了,想來不多時就能有訊息。等得了琴,瀾兒再奏曲子給我聽,別再氣惱了,好不好?”
關於大聖遺音琴,蘇晉瀾不過幾月前隨口贊過一句,沒想到公主竟然就記下了,他臉色稍霽,撫著她烏黑的長髮,柔著聲音嗯了一聲,“這等微末小事殿下都還記得,我已別無所求。若是殿下想聽曲子,瀾音這就去取琴來吧?”
其實李桑柔並不熱衷聽曲,不過愛看翩翩少年低眉垂眼、素手撫琴的模樣罷了。
她與今上李禹乃是同胞雙生子。十七年前雙子降臨之夜,天有異象,司天臺有言曰“雙星隕落,恐生大旱”。
是以兩人一出生便被送往洛水行宮。
野蠻生長了九年有餘,早錯過了五音六律的開蒙,那時先皇已有六個成了年的好兒子,六王奪位鬧得長安風雲頻起,哪裡還記得洛陽還有兩個未及年歲的孩子?
哪知十一年前吐蕃入侵,屠殆皇族,哥哥們全部戰死沙場,他倆才被打勝仗的大都督裴近和拎回了長安城。
李桑柔還記得那是一個溫暖的冬日,她攥著個鎏金彈弓,正躲在花團錦簇的白梨花樹後準備彈一隻貪吃的雪鶻。
好容易等到它停在地上去啄她放的穀子,該死的裴大都督不知從何而來,神來一腳踹在梨樹上,枝頭冰冷的積雪盡數灌進她的衣領,凍得她大病一場,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臥病。
不過李桑柔始終覺得她是被氣病的。那時候在行宮唯我獨尊慣了,不知大都督的厲害,還衝上去撓他。
彼時長安亂局初定,裴近和千里奔襲回到洛陽,尚穿著甲冑,周身都泛著霜氣,李桑柔無從下手,只能往他臉上撓。
她本以為打仗的將軍都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模樣,就像長駐在洛水行宮外的金吾將軍那般。
卻不想一抬頭,看見個眉目清淡,清風朗月的矜貴公子。
她怔忪了一會兒,直到對面那人眉頭漸漸蹙起。
大都督拎著她的衣領子任她在空中拳拳打空,耐心教化,“殿下並不缺這一口吃食,何必傷此生靈性命?”
她開口就是一句“關你屁事”,接著用洛陽方言和長安官話把他上八代各罵了兩遍。
等她罵完,口乾舌燥地坐在地上踢雪,他又對旁邊其他官員說,“九公主冥頑不化,不通人理,德行缺失,我做主將她一同帶回長安,與八皇子一同受教喻德。”
如此她的好日子便結束了,那時的長安城一片狼藉,遠不如洛水行宮奢侈華麗。她哭鬧數月未果,最後大學士也不肯教她,把她推回給大都督教。
大都督武將出身,折騰起人來很有一套,三天之後李桑柔見了他如同霜打茄子,再不敢興風作浪了。
李桑柔想到這些簡直氣得牙癢癢,轉眼看見蘇晉瀾春水瀲灩的眸色,又覺得柔情一片,是呀,不來長安城,哪有滔天權勢讓這般顏色的佳公子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