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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血手印外,還隱隱可見有人摸過的痕跡。
“也許兇手用左手開的門,如果他的右手受傷了,這是很自然的。”
“什麼,兇手開啟了門,絕對不可能。”傑克大叔馬上否定了。“當時,是我們四個人一起撞開的門。”
“可是,那個大手印,應該怎樣解釋呢?”
“那沒有什麼。”魯雷達比若無其事地回答,“那是兇手在牆壁上蹭手時留下的,可以由此得出結論,真正的手印一定同血手印大不相同。兇手受傷了,他把血蹭在牆上,抹出這樣一個手印來。由此,我們還可以推斷,兇手的身高在一米八0左右。”
魯雷達比繼續觀察著打在牆壁上的彈痕。“子彈是從正面打過來的、既不是從上面,也不是從下面。”說完,他又繼續說,“彈痕比血手印低二三公分。”之後,他又開始懷著濃厚的興趣,重新檢查門把手與門鉤。結果是,門的確是從外面破開的,裡面的把手門鉤沒有任何異常。
弄明白了這一切之後,魯雷達比脫下襪子,進入室內,首先,他蹲在翻倒的傢俱旁,認真地檢查了每一件東西。
魯雷達比蹲在地上,抬起頭來,說:“傑克大叔,你剛才說對了。那天晚上,奇璐德小姐的確沒有梳辮子。可是我卻一直認為她梳著辮子,我真遲鈍。”說完,他又象蛇一樣爬到床底下。
傑克大叔看著他的背影說:“我想兇手是不是就藏在床底下,他六點時鑽到屋子裡,當我們關上百葉窗,點起油燈時,他已經藏在床下了。”
“傑克大叔,博士和小姐從院子裡散步回到實驗室時,大約是幾點鐘?”魯雷達比在床下問。
“六點。”
“是嗎,這麼說兇手是藏在這床下面嘍?只能是這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了。可是,你們四人破門而入之後,沒看看床底下嗎?”
“當然看了。我們看得很好仔細。那麼,床墊之間呢?”
“這床只有一個床墊。我門小心地把受傷的奇璐德小姐安頓好,抬到實驗室。這床墊下面缺彈簧,別說藏一個人,一隻貓也藏不了啊。”
“在搬床的時候,把地毯也挪開了嗎?”
“是的,是我們揭開的。”傑克大叔接著解釋道:“因為到處都沒有兇手的影子,我想是不是地下有洞,他從洞裡逃走了?”
“似乎沒有什麼洞,可是,這個家裡有地窖嗎?”
“沒有。沒有什麼地窖。檢察官不相信,揭開地板檢查過了。”
“原來是這樣。”魯雷達比說著慢慢從床下爬出來,“我完全知道了,這黃屋就象一個保險櫃一樣,這一個小螞蟻都無法出入。”
“這下,你相信我的話了吧。”傑克大叔的聲音突然哽咽了,眼淚湧出了眼眶。
魯雷達比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白紙,蹲下來,描下了一個腳印,用剪刀剪了下來。他把剪好的腳印交給我,再三叮囑我儲存好。然後他走到窗門,指著還在池邊轉的那桑偵探問:‘那位先生搜查過黃屋了嗎?“
“還沒有。”一直緘口不言,在一旁聽我們談話的巴爾克教授忽然答了一句。“那位先生說沒有必要搜查黃屋。根據他的推理,兇手是以十分自然的方式離開黃屋的。他答應今天晚上向我們說明。”
魯雷達比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折起的紙。定睛一看,原來那裡夾著一根女人的金髮,恐怕是剛才他在床底下發現的。
三 少年記者與大偵探
魯雷達比正在門廳的窗下檢查剛才發現的腳印,公館的男僕人大步走來。
這時,恰好巴爾克教授從裡面出來,那男僕人一見到他,便高聲說:“巴爾克先生,檢察官開始詢問小姐了。”
“謝謝,我馬上就去。”巴爾克教授看了我們一眼,慌慌張張地朝公館跑去。
“我也要聽小姐的證詞,我們快去。”魯雷達比拉起我就跑,可是公館門口的兩位警察不許我們上樓,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在門廳等候。
在奇璐德小姐的臥室裡,檢察官德·馬克、書記官、丹格森博士,還有醫生參加了這場談話。
事後,我們從法官找來的記錄上這樣寫道:
檢察官:怎麼樣,在您身體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請給我們講講這次可怕的事件。
奇璐德小姐:那天早上,我睡了個懶覺,大約十點左右才起床。因為前一天晚上,我和父親出席了總統在愛麗捨宮舉行的宴會,回來得很晚。十點半,我到實驗室時,父親已經在那裡工作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