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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目光呆滯地看著好似月下飛仙的白蟾宮,過了片刻,突然震天地慘叫了起來:“鬼啊!”然後,屁滾尿流從樓道上滾了下去,不錯,確實是滾了下去。
白蟾宮嚇了一跳,心底卻有些奇怪,難道人面桃花看得清他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回
錢孝兒懶洋洋地抽著煙,一旁靠在樓梯角的小廝阿大正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快磕到地上去了。
錢孝兒想起自己賺的血汗錢,心痛地搖了搖頭,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只知道吃飯的懶東西。
白日裡,妖魔鬼怪不是找不到“義莊”所在,就是該去哪兒去哪兒了,留在客棧的人很少,因此阿大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錢孝兒使著煙桿用力磕了好幾下桌子,咳嗽了好幾聲,都沒把這個懶東西吵醒。
只剩他一個人看著冷清的客棧,真是無聊得連上好的菸絲都抽不出味道了。
關著的兩扇大門從外被人推開,一股風沙撲進了屋裡,錢孝兒掀起眼簾望過去,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真是稀客,阿大,起來幹活了。”
阿大正睡得迷迷糊糊,許是幹慣了活兒,一聽到大門推開的吱嘎聲,腦子就轟然一震,回了錢孝兒一句話,剛一抬頭就撞到了樓梯角,伴著一聲慘叫,人倒是清醒多了。
他站起來,搭起白布去招呼客人,一見進門的倆人都認識,阿大揉著腦袋不禁奇怪道:“白官人?這才過了多久,你怎麼又來了?”
白蟾宮走進屋裡,身邊是正悠閒地搖著扇子的闔桑,他笑了笑,對阿大說:“怎麼,不待見我?”
“哪有的事,”阿大連忙擺手,扯下白布擦了擦桌子,“我去給你們沏壺好茶。”
白蟾宮和闔桑剛坐下,就聽見錢孝兒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你工錢里扣?”這話雖說的是阿大,卻似乎另有所指。
阿大暗自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什麼時候有工錢了。”
白蟾宮面色不改半分,好似習慣了錢孝兒反覆無常的性子,他對阿大徐聲說道:“勞煩你了。”
“應該的。”阿大收起臭臉,開心地對白蟾宮笑道,轉身離去。
錢孝兒見阿大這個沒出息的,別人一對他好,就樂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狗腿的模樣怎麼就沒用在他這個老闆身上過?
心底悲嘆一聲,轉眼看向入座的兩人,錢孝兒換了換姿勢,一手提著煙桿,靠在柱子上,吐出的話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感情培養得不錯嘛,這回倆人一起來了,不會真是為了我這店裡的茶水吧?”
“錢老闆這是不待見我呢?”闔桑一把合攏摺扇,似笑非笑地看向錢孝兒,“怎麼說也住過一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面看金面咯。”
錢孝兒掏了掏耳朵,明知故問地看向白蟾宮:“我怎麼好像聽到了個‘金’字?”
白蟾宮笑了笑,目光落到坐在身邊的闔桑身上。
闔桑搖扇的手微頓,望著白蟾宮的眼神柔和了一下,隨後從袖口取出一隻金絲錢袋,往桌上一拋:“金子有的是,就看你願不願收了。”
錢孝兒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笑眯眯對著煙桿深吸一口,移開煙桿,從嘴裡吐出一股煙霧,待煙霧飄到錢袋上方,不一會兒,朦朧繚繞的青煙好似化成了一隻人手,晃晃悠悠地提起錢袋往回飄去,落到櫃檯上後,青煙便轟然潰散,煙消雲散。
“送上門的金子都不要,那我就不叫錢孝兒了,五公子,你這是打算在我這鬼客棧多住幾天呢,還是又想問誰的名字?”說著,拿起錢袋,掂量掂量了分量。
“住就不用了,不過確實想問你一些事,”闔桑說道,轉頭看向白蟾宮,聲音輕柔了許多,“蟾宮,你同他說吧。”
執著煙桿的手僵了一下,錢孝兒看向白蟾宮,臉色隱約變得有些冷淡。
此時,阿大端上茶水,白蟾宮一如既往對阿大道了聲謝,阿大心情愉悅地坐回樓梯角,看著白蟾宮,也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
白蟾宮端起茶杯,揭開瓷蓋撥了撥浮在水面的茶葉子:“昨天夜裡,我在亂墳崗見到吳州城的富商何月康,他的舉止很怪異,神智似乎也不太清明,而且還從墳裡挖了一張人皮畫屏出來。後來,肖時書帶人將他抓走,臨走時我聽見他叫了聲‘臨娘’,”白蟾宮頓了頓,“我要問的,就是這個‘臨娘’,”他合上瓷蓋,將茶盞又放回了桌面,“我查過,吳州城裡沒有一個女子名喚臨娘。”
錢孝兒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