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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大臣不同,是以君臣二人,也是極為相得。
康熙四顧無人,低聲道:“小別子,你知道太后與我為甚麼要招你回去?”
韋小寶心跳起來,生怕康熙說出《四十二章經》甚麼的話。
面上卻不露聲色,道:“奴才該死,接旨後沒有立時回京……”
康熙揮手道:“那也怪你不得。”
康熙自己坐了下來,停了一會兒,對韋小寶說道:“朝廷要開仗啦,是以要調你回去,咱們小�帝、小大臣,好好商議商議。”
韋小寶吃驚道:“皇上,三藩不是削平了麼?還開甚麼仗啊?”
康熙笑道:“這次開仗,卻是與你大有干係——老子要去打你的老盟兄了。”
韋小寶嚇了一大跳,道:“奴才……奴才實在不明白皇上的話。”
康熙道:“那一年你在揚州,不是為你的盟兄葛爾丹討了個‘整個兒好’的封號麼?”
韋小寶想起來了。
那是奉康熙之命,韋小寶回揚州光宗耀祖,也是在麗春院裡、不料落在了西藏大喇嘛桑結和蒙古王子葛爾丹的手裡。
韋小寶為了脫身,急中生智,便與他二人一起拜了把子,桑結大喇嘛是大哥,葛爾丹王子是二哥,韋小室鹿鼎公是三弟。
也就是在那一次,韋小寶得知吳三佳與桑結、葛爾丹相互勾結,要起來造反,作為權宜之計,韋小寶便代康熙答應了桑結做活佛,葛爾丹為準噶爾汗(庸按:韋小寶不知道“準噶爾汗”是甚麼東西,便向康熙奏報,說葛爾丹要做“整個兒好”)。
為了割掉吳三桂的羽翼,康熙真的分封了桑結與葛爾丹二人。
可眼下,康熙卻說要向葛爾丹開仗了,並且降旨要韋小寶趕回京城、韋小寶心虛,付道:“小�帝別把‘整個兒好’的甚麼事,都記在我的帳上,老於只怕吃不了要兜著走,韋小寶要變成韋死寶了。”
康熙道:“這個葛爾丹,他奶奶的太也不成話。他要做甚麼‘整個兒好’,朝廷使馬馬虎虎給他個‘整個兒好’;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佔據喀爾喀爾和漠南蒙古,奪取青海與西藏,將來麼,哼哼,勒馬黃河岸,飲馬黃河水。”
韋小寶道:“他媽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葛爾丹算個甚麼東西,也要來黃河飲馬?他們蒙古沒有水麼?他們的馬要渴死了麼?”
康熙道:“這還不算,你那位老盟兄啊,還與羅剎勾結,用了羅剎的洋槍洋炮,一直打到了烏蘭布通……小別子,你在想甚麼哪?”
韋小寶面色古怪,忙道:“沒想甚麼,皇上,烏蘭布通在甚麼地方啊?”
其實就在康熙說葛爾丹“與羅剎勾結”的時候,韋小寶已是一陣想入非非:“他奶奶的,羅剎長毛的索非亞公主,與老子睡過覺的,還封了老子大官,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相好的,也自然不可欺了。葛爾丹做了我的盟兄,卻又去勾結老子的相好的,未免太也不講義氣了。”
康熙哪裡知道他腦子裡這些骯髒念頭?接著說道:“烏蘭布通離北京只有七百里地,你的老盟兄一逞兇,弄得京城大為混亂,只得宣佈戒嚴,連米價都漲到每石三兩銀子了。”
韋小寶心道:“小�帝閒得無聊,你是皇帝啊,管他米價做甚麼?老子做了鹿鼎公,只是想方設法弄了銀子花差花差,從來不管米價肉價的。”
康熙憂心忡仲,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小別子,對不住得緊,朝廷只好向你的老盟兄用兵了。”
跟隨康熙多年,韋小寶熟知他的脾性:不管是他如何人,若是沾了造反、叛逆的邊兒,他決不輕饒,決不手軟。
聽了康熙提及葛爾丹的事兒,一口一個“你的老盟兄”,韋小寶嚇得渾身冒虛汗。
他急忙跪倒在地,說道:“皇上,當初奴才便奏報過的,說奴才兩個把兄,人品不怎麼高明,皇上也不能全信了他們了,總還得防著點兒,防他二人非但不幫莊,還盡在天門落注,打咱們的黴莊。”
這些話,在與,桑結、葛爾丹結拜之時;韋小寶確曾對康熙說過。
康熙點點頭,韋小寶心道:“老子又學了一個乖:做甚麼事情,總得預先留下退路。老子當日要將二位老把兄說得鮮花一般,今日小�帝便是拿老子做了他們的同黨,老子只怕也沒的話說。”
康熙道:“你起來,你害怕個甚麼勁兒?當時你做得極對,與葛爾丹、桑結拜了把子,去了大花臉吳三桂的左膀右臂,咱們才得以全力以赴,削平三藩。小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