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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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恍惚惚地站起來,開車返回。我竟然忘記了怎樣開車,曲裡拐彎,不停地畫著S形……
那個神秘的飛行物出現的時候,大概是晚上10點多鐘,而我離城裡五六里路,除了我,應該還有人看到。可是第二天沒有一個人說起這件事!
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說。
有太多的人聲稱見過不明飛行物,真真假假,無法辨別。
一組調查顯示,95%的所謂幽浮,所謂UFO,都是可以解釋的,或者是大氣光學現象,或者是一群發光的蟲子,或者是某種雲影,或者是人工放飛的東西……
只有5%解釋不了,但也不能定性就是天外人的飛行物,只能稱為“不明飛行物”。
我實在不想湊那個熱鬧。
另外,不管你看得多真切,不管你當時多激動或者多恐懼,你的說法都是一種“民間說法”,主流科學界不會承認你,不會理睬你。
換一句話說,不管真假,你都是在撒謊。
但是,假如你發現的不是天上、天外的東西,而是地下的東西,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哪怕是個破瓦罐。
難道這個於林就是出現在戈壁灘上又消失在戈壁灘上的那個人?
應該是。
儘管當時很黑,我沒看清那個人,但是,現在我把這個於林和記憶中的那個影像對照,越想越像!
他是不是也見到了天上那個東西,因此才誤以為我是天外人?
我說:“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目擊者。”
他說:“不,我親眼看見,你從那個大東西上飄下來,落在戈壁灘上,然後那個大東西就飛走了,消失在了天空上。當時,戈壁灘上有個人在練車,他好像受到了什麼輻射,昏過去了。你趴在那個人身上就不見了……”
這時候,我忽然又覺得他是在胡說了。
我說:“於林,你的意思是他附在了我的身體裡?”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你附在了他的身體裡。”
我說:“你錯了,我還是我。去戈壁灘之前是我,從戈壁灘回來之後也是我,我心裡最清楚。”
他又卑歉地笑了笑:“你不清楚。我建議你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說:“不需要。”
他突然問:“近期你做過×光透視嗎?”
我想了想說:“沒有。”
他說:“你去用×光照一照吧。”
次日,本來編輯部要開選題會,我請了假。
剛剛走進醫院的大門,我就看見兩個院工推著一個平躺的人,朝太平間走過去了。兩旁的家屬哭天喊地。
我沒心思看這些,直接走進門診樓,以檢查肺的名義掛了號。
我來到檢查室門口,排了很多人,這給了我充足的時間用來猶豫。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那個透視的醫生年紀很小,他的臉上掛著傲慢和偏見。
終於,我轉身離開了。
街上人來人往,我心情極為複雜。
難道,我真的來自宇宙深處?
難道,我真的替換了那個開車人?
難道,我真的不再是我了?
這天下班的時候,編務悄悄地對我說:“有個姓於的作者找你。”
我問:“他在哪兒?”
編務說:“在門口。”
我忽然對這個叫於林的人充滿了仇恨。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這個卑謙的人,他似乎一直在控制我。
我越想越糊塗——我的意識一如從前,記憶一如從前,難道大腦還是我原來的?
編務觀察著我的臉,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我說:“沒事兒,我很好。你讓他進來吧。”
她很不放心地走出去了。
我站在整容鏡前,看了看自己。我還和過去一樣,衣冠楚楚,儀表堂堂,任何人的肉眼都看不到我的內臟。
我轉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於林進來。
他很快就進來了,臉上仍然掛著卑謙的笑。他在我對面坐下,又拿出了那一疊厚厚的手寫稿。
他問我:“你去醫院了?”
我盯著他說:“假如我是天外人,你不怕嗎?”
他說:“我見過7次飛碟,他們都沒有傷害我。”
我說:“可是,他們傷害了我。”
他說:“你又把自己的身份搞混了,現在你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