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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歡說完之後,猶豫了一下,問道:“現在,臨華宮那邊……”
“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你娘那邊,就交給爹爹吧。”
阿雅思知道蘭奕歡不願意見齊貴妃,這孩子從小到大承擔的已經夠多了,如今自己這個父親既然回來了,就不能再讓他還被這些過去的事情所牽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蘭奕歡的後背:“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什麼事了,現在我再過去看一看,幫著善善後,你回去就行。”
他從頭到尾也沒有說,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及時地出現,救下齊貴妃,蘭奕歡也沒問。
把兒子送回去之後,阿雅思就去了臨華宮。
這個時候的齊貴妃,卻沒有想象中那樣的失落與絕望,侍衛從窗下找到了齊弼扔掉的匕首呈上來,齊貴妃道:“這是本宮的東西,放下吧。”
等到侍衛們走了,她才拿起一塊帕子,蹲在地上,慢慢地將刀刃上的血跡擦乾淨,唇角含著一絲似詭秘,似淒涼的笑。
忽然,有一道被陽光斜斜拉長的影子,從門口延伸進來,一直落到了齊貴妃的身上。
“拜見娘娘。”
齊貴妃猛然轉過頭,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正是剛才救了她的那名侍衛。
她輕聲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阿雅思道:“小人不是臨華宮的侍衛,偶然路過,聽到您殿內有打鬥之聲,情急之下闖宮出手,還請娘娘恕罪。”
齊貴妃沉默了一會:“你叫什麼名字?”
“肖楠。”
一個陌生的名字,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人。
齊貴妃疲憊地說道:“這裡已經沒事了,勞煩你了,今日之事勿要對外提起。出去罷。()”
阿雅思腳下卻沒動,目光有些出神地盯著齊貴妃手裡的那柄匕首。
匕首的柄部做狼頭之狀,以金絲纏繞,正是他當年所贈的防身之物。
只是如今,那金色已然發黑黯淡,唯有兩刃依舊鋒銳凜冽。
阿雅思終於抬起頭來,迅速地看了齊貴妃一眼,輕聲道:娘娘今日之舉太過冒險,為了≈ap;hellip;≈ap;hellip;五皇子,莫要再如此了。您,保重。?[(()”
齊貴妃猛地望向他。
阿雅思深深一拜,那隻受傷的手不自覺握緊,頓了片刻,慢慢地退了出去。
他走之後,齊貴妃怔然良久,將匕首收好,又開啟了旁邊那口箱子。
裡面裝的是她給蘭奕歡做的那幾件衣裳,一件不多,一件不少,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會來。
其實她知道蘭奕歡多半不會收,因為在蘭奕歡最稚弱無依的時候,她什麼都吝於給予,如今再想給時,蘭奕歡已經不需要了。
最上面的那件衣服沒有整理好,是堆疊起來的樣子,她想象著蘭奕歡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又鬆開手,衣裳從他的指間滑落,就像自己當年從小小的孩子手中,冷漠地拽出衣角。
她看著那件衣服,眼前一片模糊,她做錯了事,不配得到命運的悲憫,她知道這就是報應。
每個人都得有每個人的報應。
一直到晚上,齊弼才回到了齊府。
這個時候,他已經換了身衣裳,脖子上的血跡也擦了了個乾乾淨淨,傷口處纏繞著的白紗被衣領遮擋,只隱隱約約露出了一點邊。
再加上齊弼神色平靜,看上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了。
所以他走進房間的時候,齊塒甚至沒有發現齊弼的神色間有什麼異樣之處,他只是焦急地迎上去,扶著齊弼的手臂問道:“爹,您回來了!怎麼樣,達剌那邊到底是怎麼說的,為什麼還沒把我接去呢?”
齊弼轉過頭來,看著他,片刻之後,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行了。”
“不行了?”
齊塒一下子就慌了,他不能置信地問道:“為什麼不行了?不是說我是他們三王子的兒子嗎?他們難道不要我?”
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聽他說完這句話,齊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幾乎直不起腰來。
齊塒駭然地看著他,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看見齊弼這麼笑,一個念頭掠過心間,他突然想,這人不會是想跟著自己享福不成,希望落空,所以瘋了吧!
他忍不住說:“爹……”
剛說出這一個字,齊弼就忽地揚起鐵腕,反手就是一個巴掌,齊塒猝不及防,竟然被他打得整個人都側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