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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這一點機會都不肯給她?”
鄭願怔了怔,苦笑著搖搖頭,嘆道:“但這賊響馬已經上船了,你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他眺望著已到中流的那條渡船,似乎看見了馬神龍那雙悲哀絕望的眼睛。
花深深幽幽道:“我一直在吃她的醋,可現在…現在我並不反對你娶她。”
鄭願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真的?”
花深深捶了他一下;“假的!”
回到王家沒一會兒,阿福就匆匆趕了回來,將鄭願拉到一邊,悄聲嘀咕起來。
“老楊”生氣地瞪著他們,直到阿福說完,鄭願又低聲吩咐了幾句,阿福正準備轉離開時,“老楊”才冷冷道:
“你們鬼鬼祟祟的在說什麼?為什麼瞞著我?”
阿福哈了哈腰,道:“鄭少爺會告訴你的,我還有事,馬上要去城裡。”
“老楊”叱道:’‘站住!”
阿福只好站住,尷尬地看著鄭願,道:’‘少爺,你看這……”
鄭願微笑道:“趕車的老兄,我會把情況都告訴‘老楊’的,你先回城吧!”
然後阿福又轉頭請示“老楊”:“小……我……”
“老楊”冷冷道:“你去吧!”
阿福連聲應是,扭頭就跑,“老楊”走到鄭願面前,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幾天和他總是前嘀嘀咕咕的,在搞什麼鬼?”
鄭願笑眯眯地將她扯進房,悄聲道:“阿福已經找到宋捉鬼住的地方了。”
花深深吃了一驚:“真的?”
鄭願點點頭:“一點不錯,這幾天阿福一直在城裡找宋捉鬼的住處,終於找到了。”
花深深忙問道:“宋捉鬼現在哪裡?”
鄭願道:“一家妓院裡。”
花深深呸了一口,道:“他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鄭願微笑道:“你若以為宋捉鬼是個老實人,那就大錯待錯了。實際上宋捉鬼經常出入青樓,只不過這回是被迫的。”
他見花深深又瞪起了眼睛,忙轉開了話題,“明天清晨,我和阿福去救他出來。”
花深深道:“阿福又是怎麼找到他的?難道阿福也……”
鄭願道:“阿福自然是透過他的一些關係才找到了那個地方。”
花深深冷笑道:“阿福雖是老江湖,但對濟南很陌生,他會在濟南有什麼關係?只怕不是他的關係,而是你的吧?”
鄭願矢口否認:“怎麼會呢?我對濟南也不熟,怎麼會有什麼關係?”
花深深狠狠地瞪著他,咬牙道:“鬼才相信你!晚上找你算賬,有你好受的!”
鄭願柔聲道:“求之不得。”
又是黃昏,濟南城裡的花街柳巷漸漸開始喧鬧起來。
老老少少的嫖客們,紅紅綠綠的妓女們的“一天”開始了。
宋捉鬼也已從睡夢中醒了。
李婷婷笑盈盈地飄然而入,像朵緋紅的雲一般落在了床頭。她好像剛洗了個澡,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渾身散發著一種清新宜人的甜香。
宋捉鬼衝動地捉住了她,一迭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李婷婷嬌聲道:“好啦,你先去洗個澡,吃點飯。今晚沒多少功課了,還剩最後五頁沒有譯完,只要你譯完那本書,我就一輩子不離開你了。”
宋捉鬼很乖很聽話,鬆開她,踉蹌走進了鄰室。
鄭願和花深深也已入城。
鄭願經花深深妙手改妝易容,扮成了一個面色憔悴的落拓書生,花深深自己則扮成了老家人,彎腰駝背,皺紋滿瞼。
他們找到了和阿福約好碰頭的客棧,阿福果然已在那裡等他們。
進房之後,阿福悄聲道:“窗子對面就是浴仙樓的後院,左邊那座小閣樓就是來促鬼住的地方,晚上很好找,一直亮著燈。”
鄭願道:“附近有新動靜沒有?”
阿福搖搖頭,又道:“出出進進的都是女人,沒有男人進去過,至少白天是這樣。”
鄭願沉吟半晌,道:“老兄,你守著深深,在這裡等我,明天一早,我一個人去。”
阿福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多說,退了出去。
鄭願踱到窗前,仔細端詳著浴仙樓。
他看見了那座小閣樓,也看見了樓上一扇窗戶上掛著的一隻雞毛撣子。
鄭願服中閃現出欣喜的微笑——一點不錯,就在今夜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