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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睡得很沉。
然後鄭願領著花深深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去見朱爭。
朱爭、南小仙和阿福夫婦正和一個老婦人坐在花廳中聊天。但顯然都心不在焉,鄭願二人一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朱爭急問道:”聽說深深是名醫,能不能治好她?”
不用介紹,花深深也知道他必是朱爭無疑,連忙跪下,道:“深深叩見師父。……若若婆婆很快會復原的。”
朱爭又驚又喜,連忙笑道:“真的?快起來,快起來,地下潮。鄭願,還不扶你媳婦起來!”
鄭願自己反倒又跪下了:“願兒向師父請罪。”
他這一跪,朱爭頓時記起了他的“罪狀”,火氣就上來了:“深深先起來,讓他跪著!”
花深深垂首道:“鄭郎既跪,深深不敢不跪。”
朱爭道:“你和他不同,你有功,我看見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他不同,他有罪,有許多許多罪,我一看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兒要不修理他一頓。決不能算完!”
花深深道:“夫妻同心,再說……再說我怕他臉上過不去。”
花深深既跪,阿福夫婦也已坐不住,南小仙也無法安座,朱爭只好瞪眼喝道:“起來吧!今兒要不是看在花深深的面子上,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鄭願站起身,那個老婦人已笑道:“我是久仰紫雪軒少主的名頭,只可惜十年毗鄰緣吝一面,今日一見,果然丰神如玉。”
鄭願連忙一揖:“前輩敢莫是桑……?”
老婦人打斷他的話,笑道:“不錯,我是桑笑。”
花深深也只好硬著頭皮見禮:“晚輩…·、·”
桑笑攔住她,笑道;“我曉得你們不大待見我,這個頭免了罷!畢竟我昔年名聲很臭,若受了你們的大禮,只怕連我自己心裡都不安。”
花深深本來也就不想磕頭,正好藉機下臺階,鄭願微笑道:“桑老前輩和我師父可說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打出來的交情,畢竟不同凡響,晚輩也一直景仰快活林桑老前輩的英名,只是不敢未得許可擅闖快活林。”
朱爭吼道:“就是你話多!”
其實話多的是朱爭,正如阿橋所言,最近朱爭連脾氣都懶得發了。今天朱爭又喊又叫,吹鬍子瞪眼睛,顯得很激動。
原因自然是因為鄭願回來了,而且這小子帶回來的女人申言能治好若若的病。
對於南小仙 ,朱爭只是有一份極深的歉疚,他們畢竟三十多年來一直不知道對方在哪裡,朱爭反覺得自己和女兒之間親情很淡,見面時雙方都不太自然,心裡都怪怪的。
他一直努力地想培養這份父女間的感情,但很不成功,她看得出南小仙一直在心裡怨恨他.而且南小仙對權力的興趣,要比對父親的興趣大得多。
朱爭每當這時候,就會想起鄭願。
朱爭對鄭願向來沒好顏色,總是非打即罵,紫雪軒上上下下對這一點都不滿,然而誰也無法否認朱爭一直將鄭願看成是自己的兒子。
連先爭自己都無法否認。
朱爭和若若實際上都是鄭願的“老父慈母”,連鄭願自己都是這麼看的。
猛然間多出一個女兒來,才攪得紫雪軒大亂,天下大亂,誰的心裡都不可能好受,你敢說若若的病,不是氣出來的嗎?
鬧哄哄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裡最沒有光彩,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人,就是南小仙。
她好像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不被人重視,也不想被人重視。
她就像是大戶人家裡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是守寡的媳婦,走到哪裡都是一種陪襯。
南小仙面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似若有所思,又似心不在焉,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隨時能感受到南小仙存在的人,一是鄭願,二是花深深。
自階前目光相撞後,她們兩人的眼睛從未朝對方看一眼。但花深深覺得,南小仙一直在窺視她,觀察她。
這讓花深深很不自在。
在今天這種“喜慶”的場合,誰的臉上都該掛著笑容,花深深卻一直冷冰冰的,沒露過笑臉。
雖然她素有“冰雪牡丹”之名,但也未免給人以孤傲之嫌。
花深深看得出,除了若若婆婆外,紫雪軒沒人喜歡她,桑笑甚至不受她的禮,朱爭雖說言語客氣,但客氣豈非是更深一層的冷淡?
花深深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貿然闖入的外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