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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圈湖而建,重重亭臺閣樓掩映,佔去兩條街道,謝府的院子共八進八出,據說第一任謝國公本想建九進九出,取陽數中的最大之數,後為了避諱皇家,只得忍痛把最後那一進給拆了。
今日是謝必謙的壽宴,謝必謙此人雖本事平平,卻架不住他生了個好兒子,讓原本已經有些敗落的謝家重振旗鼓,不但從蠻族那裡奪回了原本陷於敵手的丞國,又屢立戰功,光耀門庭,所以有不少世家都看在謝懷源的面子上,一早就使人遞了話,說是要給謝老國公祝壽。
因著今日是大喜,所以久病的謝必謙被人扶著,打算親自招待客人,而曹氏站在垂花門外,準備接迎來往的女眷。此時時候尚早,因此並無幾個人前來,可她的面色卻有些僵硬,適才有個好事的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拉著她問謝懷流到底怎麼了,幸好被另外一個跟她一道前來的夫人給扯走了。
碧姨心疼地看了一眼曹氏滿面疲憊與恚怒,還不得不硬是撐著笑臉,於是給她遞了塊帕子過去,低聲道:“夫人,您先歇歇吧,左右現在沒多少人,不如先養養精神,等到了時候且有的忙呢。”
曹氏用絹子摁了摁額角,點頭道:“那就依你吧。”然後就任由她扶著回到了悠菲閣。
曹氏閉著眼睛靠在大迎枕上歇息了片刻,見碧姨端著一碗甜湯進來,猛地張開眼,問道:“花萼相輝榭那裡都佈置妥當了?”
碧姨點點頭,壓低聲音道:“都安置好了,只等著人一來,就可以…”
曹氏道:“等再過兩刻,你便遣了馮家的去叫鬱陶,就說是讓她趁著宴會還沒開始,去花萼相輝榭那裡佈置一番,咱們要在宴客。”頓了頓,她補充道:“你記住,凡是跟我親近的人都不要去叫她,讓毫無干係的馮家的去便可,一是出了事,咱們好推脫,二是未免她起疑心。”她又閉上眼,嘴角卻掀起一片詭譎的波瀾道:“等到壽宴一開始,我便帶著賓客去花萼相輝那裡,到時她就是生了千張嘴,怕是也說不清了。”
碧姨點了點頭,立刻下去辦了。這時,一個大丫鬟打起簾子,對著曹氏道:“夫人,大殿下來了。”
曹氏笑著起身道:“真是勞煩他了。”說著就略微理了一下妝容,抬步走了出去。
她一進正廳,就看見大皇子端坐在那裡,她微笑著行禮道:“大殿下。”
大皇子連忙扶她道:“姨母不必多禮。”
曹氏故作出一幅惶恐之色,連連擺手道:“甚麼姨母,使不得使不得。”大皇子一向臉酸,內裡又是倨傲,她當然知道大皇子今日為何對她如此客氣,因此十分識趣地道:“靜怡夫人把事都告訴我了,殿下能看上鬱陶,那自然是她的福氣。”
大皇子面上一喜,問道:“那姨母…?”
曹氏不急不慢地呷了口茶:“殿下且等等,那孩子性子倔,我已是命她去了花萼相輝榭,到時候你再去找她,你們年輕人閒話一二,總是好的。”
大皇子面露狂喜之色,躬身道:“多謝姨母。“
……
鬱喜正在自己的院子裡梳妝打扮,她給頭上掛了只累絲紅寶鳳釵,垂下的明珠叮咚作響,脖子上還帶了珍珠攢花的項鍊,顆顆明淨滾圓,穿了一身百蝶圖的大紅色褙子,誓要壓華鑫一頭。
她打扮停當後,匆匆地往悠菲閣那裡趕,路上正撞見了馮家的。那低垂著頭,馮家的雙手緊握,一副緊張樣子,還不時左顧右盼一番,模樣著實惹人生疑。
鬱喜看了幾眼便覺得不對,高聲道:“你給我站住!”
沒想到那馮家的不但沒停下,反而裝作沒看見,越走越快,鬱喜大怒,指使幾個丫鬟婆子道:“你們還不把她給我攔住!”
幾人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擰胳膊的擰胳膊,往前拽的往前拽,把她壓到了鬱喜的面前。鬱喜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狐疑道:“你剛才跑什麼?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難不成偷了我母親的東西?”
馮家的連連叫屈道:“我哪敢?!實是有事要辦,沒聽見小姐叫我!”
鬱喜豎著眉毛道:“有什麼事這般重要,你且說來聽聽,若是不重要,我就揭了你的皮!”
馮家的故作遲疑,還是道:“是夫人吩咐的,要讓大小姐去花萼相輝榭幫著佈置。”
鬱喜咬牙恨道:“母親居然叫她不叫我?”她一想,又搖頭道:“不對,便是如此,你一副緊張樣子做什麼?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馮家的一副瑟縮樣子,吞吞吐吐地道:“聽說,聽說是夫人打算讓大皇子也提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