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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華鑫突然走出來,雙雙嚇了一跳,都一下子跪下了。華鑫看得哭笑不得,對著兩人道:“你們別怕,我不過是順口一問罷了。”她又轉向那個看著溫和的道:“你不是有冤屈要訴嗎?若是不說,我可就走了。”
那個繫著綠絛子的丫鬟見華鑫臉上並無不悅之色,便大著膽子磕了個頭,又把同伴往自己身邊扯了扯,才快人快語地道:“回小姐,是白莞姑娘。”
華鑫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一陣頭大,問道:“她怎麼了?”
那丫鬟答道:“前幾日鍾家公子送了小姐不少酥酪和八寶點心,還有陽羨的雪芽,白莞姑娘說她老家在會稽郡的陽羨縣城,所以便擅自分去不少,還有那些酥酪和八寶點心,她又說她近來愛吃甜食,所以拿的也遠遠超出份例,蘭草見她有些過了,便上前問了幾句,沒想到白莞姑娘當時就火了,還對她動了手!”
華鑫笑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為了爭吃食啊,她拿了你們多少,我給你們如數補上就是了。”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暗嘆息,白莞最近自覺攀上了謝懷流,越發目中無人,連大力都不放在眼裡,氣得大力好幾次差點動了手。
那丫鬟聽了這話,卻連連搖頭,急道:“小姐以為奴婢們是貪圖那點吃食嗎?小姐給咱們下人分的儘夠吃了,奴婢們哪裡是那等沒見過世面的人?!”她撅著嘴,滿臉惱火不屑地道:“蘭草親眼看見的,她不光拿了自己份例的,甚至還從小姐那份裡拿了不少!”
華鑫一怔,這些天別人送她的各色物件她都丟給大力保管,大力又是個粗枝大葉,金銀珠翠她還能上心,像是吃食之類的東西,多了少了她才不在意。
華鑫想了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回頭讓大力找白莞說道說道。”看來還是得動用暴力啊。
兩個丫鬟齊齊叩了個頭,轉身正要離去,忽然聽院外一聲呼:“大小姐可在?”
華鑫扭頭一看,院子正門走進一個人來,是曹氏身邊的管事娘子馮家的,曹氏一向跟她少來往,沒想到今天竟然出動心腹,她奇道:“馮姨怎麼了?有何事?”
馮家的面色焦急,對著華鑫恭謹地福了福,才壓低聲音道:“大小姐,老爺和夫人有急事請您過去一趟。”
華鑫看了面色惶急,還微微氣喘,便也不多問,點頭道:“那我隨馮姨走一趟吧。”
馮姨見她同意,鬆了口氣,帶著她急步向著外院謝必謙居住的容膝院走,華鑫見她腳步急促,心裡更加奇怪,腳下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一進謝必謙的院子,就聽到一聲惱火的喝罵:“不孝的東西,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華鑫疑惑地看向馮姨,馮姨苦笑著解釋了一番,她才算明白,也跟著苦笑了起來。
原來是謝老爹久病不愈,難得出門,今日卻突然想出門溜達一圈,去風入湖那裡逛逛,沒想到剛繞到風入湖那裡,就聽見男子的調笑聲和女子的嬌喘聲,謝老爹還以為是那對家人在幹私下幽會之事,謝家家風向來清正,謝老爹聽了登時大怒,摩拳擦掌就要把兩人抓出來,進去一看,還真是一對兒偷情的野鴛鴦,只是謝老爹沒想到的是,那兩人其中一個竟然是他二兒子。
謝必謙急怒攻心之下,差點昏了過去,扶著樹才勉強穩住身形,命人把這一對兒剛才快活完,衣衫不整的野鴛鴦捆到他院子裡,還命人請來了曹氏,曹氏本想用白莞來勾搭謝懷源,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也方寸大亂。
其實大戶人家裡的少爺收用幾個丫鬟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壞就壞在,白莞是華鑫身邊的丫鬟,哥哥睡了妹妹身邊的丫鬟,傳出去兩人都別做人了。
謝懷流肯定逃不了一個‘好色無德’的名聲,無辜被牽連的華鑫也肯定有‘御下不嚴’的罪過,若是再被有心人傳幾句‘什麼樣的丫鬟跟什麼樣的主人’‘丫鬟如此不知檢點主人也可想而知’之類的話,只怕後果更嚴重。
華鑫本以為這就是最糟糕的地步了,沒想到這時馮姨又爆出一個更勁爆的訊息——白莞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下子,連原本覺得事不怎麼關己的華鑫也暈菜了。
難怪白莞近來這麼不知收斂,原來是有了身孕有了倚仗。
華鑫連著嘆了好幾口氣,然後強打起精神,慢慢地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就看見謝必謙滿面怒容地靠在榻上,嘴裡還不斷地道:“打死,打死這個孽障!”謝懷流跪在底下,臉上腫了起來,神情萎靡瑟縮,而始作俑者之一的白莞也跪在地上縮成一團,嚇得渾身發抖。
曹氏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