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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鵲猜得不錯,木秀妍一到家就立刻找到自己老子,也就是現任的木家家主木虎,當著他的面把謝家大罵了一通,木虎一聽登時大怒,他們木家這些年內有戰功,外有聯姻親戚,早就在京中橫行霸道慣了,只覺得這天下除了姓姬的,就屬他們木家最尊貴,囂張跋扈乃是木家家風。
如今他要把女兒嫁給謝家,在她看來,謝家就該千恩萬謝地把木秀妍娶回去好好供著,竟然還敢拒絕?簡直是不把他們木家放在眼裡!
木虎一怒,立刻使人給眾多姻親送了信,木秀妍大是得意,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現在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場風雨正在頭上醞釀,而這場風雨的起因,竟然是因為木家人的愚蠢狂妄。
……
華鑫最近在上女學的時候已經漸漸覺出不對了,有幾個閨秀常揹著她竊竊私語,等她人一走到,就立刻噤了聲。
若是一次兩次還罷了,次數多了連華鑫也在起疑心,拉著尋常跟自己關係好的白茹等人細問,沒想到就連素來膽大的她們也噤若寒蟬,她想問昭寧,可惜這傢伙整日除了琢磨怎麼逃課就是琢磨怎麼玩,真是一問三不知。
不止如此,謝家最近的氛圍也頗為緊張,雖然曹氏和謝必謙下了死令,還罰了幾個亂嚼舌根的下人,但還是影影綽綽傳出些風聲來,說是好多言官和權貴聯名參奏謝家,還有好幾個謝家的姻親或者家族裡交好的大臣被皇上申飭,就連久病的謝必謙都被下了聖旨罵了幾句‘素行不檢’之類的話。
不幸中的大幸,謝懷源進來一直韜光養晦,所以沒有受到波及。
華鑫仔細回憶原劇情,卻沒有想起這一段來,那麼真相只有一個——是木家在後面指使。原書裡謝懷源抱著無所謂的心態答應了這樁婚事,自然是皆大歡喜,現在他已經直接拒絕,令木家顏面掃地,以木家的家風,做出這等報復也不稀奇。
今個昭寧裝病不在,她一個人正想得出神,忽然指尖一涼,就見自己的琵琶襟上衣的窄袖上一大塊溼噠噠的墨汁暈染開來,正順著袖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將她的手也弄得一片烏黑。
她抬起頭,就看見一個樣貌秀麗,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少女手裡端著墨硯,揚眉看著她,那少女笑道:“真是對不住,竟沒看見你,勿怪勿怪,我這人有個毛病,對於不打眼的人和事,向來是看不見的。”
她話音剛落,後面有幾個討好跟著她的少女就低低地竊笑起來。
華鑫心中微怒,她仔細看了看,這少女跟她素無往來,只不過她是木家二房的嫡出女兒,估摸著應當是看謝家如今遭難,便落井下石為自己堂姐出氣。
華鑫面無表情地轉過去,那木家的少女以為她服軟,心裡更是得意,正要再奚落幾句,就見凌空一隻毛筆飛來,‘啪’地一聲打在她的臉上。那少女原本光潔的一張俏面登時黑成了包公樣。
那少女還未來得及反應,華鑫就慢悠悠地轉過來,故作驚訝地道:“哎呀呀,這木小姐是怎麼了。”看那少女尖聲就要罵人,她又一拍腦門,恍然地道:“哦,原來是我的不是,真是對不住了。勿怪勿怪,我這人啊,有個毛病,對不起眼的人和事啊,向來是看不到的。”
少女毛不顧臉上淌著的墨水,上前幾步似乎想要去拉她手臂,卻被華鑫輕巧躲開,她立刻惱了,罵道:“現在誰不知道,謝家已經不成了,要不是看著青陽公主的幾分面子,你還能呆在宮裡?!還不老老實實地夾緊尾巴做人?!”
華鑫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評說我娘?我勸你嘴裡乾淨點,莫要胡亂攀扯旁人。”
少女秉承木家家風,早已被氣昏了頭,尖尖地‘哈‘了一聲:“誰都知道謝國公與青陽公主夫妻幾乎反目,鬧得公主慘死,沒準就是你這喪門星害的!你不回來謝傢什麼事也沒有,自從你一回來,謝家便厄運連連,都是因為引得你這個災星進門!你以為謝家真想要你?要不是顧著面子,定是讓你一輩子呆在犬戎蠻子那裡!你如今還敢在宮裡仗著公主的勢在宮裡耀武揚威,我若是你,早就羞死了!”說著就要來拉扯華鑫。
華鑫任由她推搡,目光卻落向門外,嘴角浮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果然,不過片刻,一個青灰色的毛竹板子就橫在兩人中間,季嬤嬤示意丫鬟把她們分開,又冷著面,對著那木家少女寒聲道:“公主就是公主,是皇家人,便是不幸薨謝了,也不是可以隨意詆譭妄言的!”
又看了華鑫已經被墨汁浸的溼透的袖子一眼,聲音略微放緩:“謝家小姐先回去換身衣服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