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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聽得茫然:“木家二小姐,哪個木家二……木秀妍?!”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又驚又怒,立刻問道:“你與她又不認識,她好端端地傷你做什麼?!”
芸娘眼眶微紅,只垂著頭不說話,急的華鑫連著在屋裡走了好幾圈,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半個月前,木小姐便闖進我們家裡,不由分說便把我好一通責罵,我本來還不知所措,卻有幾個僕婦站出來為我說話,木小姐大怒,便要把她們當場打死,我見勢不好,便想去攔,沒想到木小姐竟然連我也一起…”
她看著手腕上的傷,想到那日場景,心中驚慌,面色微微發白。華鑫見她臉色不對,連忙命人倒杯熱茶來給她。
芸娘連著喝了幾口,嗆得連連咳嗽,然後才道:“這半個月來,木家小姐常來我們家,有時候只是和相公說說話,有時候相公不在,她就特地來尋我...”她說著說著忍不住流下淚來。
華鑫心中惱火,問道:“那阮梓木呢?他也不管?”
芸娘苦笑著連連搖頭:“相公倒是略微勸過幾次,只是那木姑娘甚是跋扈,誰的話也聽不進,上次連他也捱了木姑娘一鞭。”頓了頓,她遲疑道:“其實我看得出來…那木姑娘對相公有…旁的心思。”
華鑫心中一驚,按照原劇情,木秀妍和阮梓木應當還沒有開始吧,怎麼這就勾搭上了?她那裡知道,就是由於受了她和謝懷源的雙重刺激,讓脾氣暴躁的木秀妍提早投入阮梓木的懷抱。
華鑫沉著臉道:“便是木家再勢大,難道京裡就沒有王法了嗎?你為何不去告官?”木秀妍也太過無法無天了些,還沒有進門,就敢在別人家撒野,責打別人家的女眷。
芸娘嘆息道:“我也想著要去的,是相公攔著不讓我去,他說木家對他有助益,他還向我保證,說是完了事,就立刻跟木小姐斷絕關係,從此不讓她踏進家門半步。”她又苦笑道:“人人都存的自保心思,我們家又不是什麼豪門大戶,木家勢大,見我們不告狀,自然也不會主動理會。”
華鑫看著她滿含疲憊惶惑的側臉,忍不住道:“保護妻子家裡是丈夫的職責,他連你都護不住,任由別人欺辱,這等人跟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趁早和離算了!”
芸娘驚慌道:“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既然嫁入了他們阮家,那就生是他們阮家人,死是他們阮家鬼,豈可言和離呢?”她想了想,又微紅著臉道:“相公待我還是好的。”
華鑫看她還是執迷不悟,咬了咬牙,下了記狠藥道:“他若是真心對你好,那為何遲遲不承認你的身份?不與你成親,就讓你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他?甚至連孩子也不許你過早生。”
連她都看出來了,阮梓木只不過拿芸娘當妾,自然不可能讓她過早生子,免得還未成親庶子先出生,連累讓他以後找不到好親事。
芸娘臉色一下子煞白,手裡的茶盞晃了晃,幾乎潑灑出大半。
華鑫看得不忍心,又忍不住勸道:“就是退一步講,萬一那木秀妍要進門,你能攔得住?她還沒進門就敢這般對你,等她進了門,還不把你生生折磨死?”
芸娘聽的心慌意亂,又是對阮梓木的不捨,又是對木秀妍的懼怕,幾乎又要流下淚來。這時,一個丫鬟在外面躬身道:“小姐,阮大人要走了,打發我來問問阮夫人何時走?”
芸娘聽了這話,如蒙大赦,踉踉蹌蹌地就衝了出去。華鑫站在後面看著,一臉擔憂。
謝府門外,芸娘站在臺階上,看著自己仰賴如天的丈夫,神情有些恍惚,更有些不可置信。
阮梓木看著芸娘稍顯寡淡的容貌,卻想到了華鑫和木秀妍一幅名花動人的風采,想著最近結實的幾個顏色殊麗的京城名媛,心裡一陣厭煩。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麼那些容貌才能品行皆不如他之人就可以倚紅偎翠?就可以鮮衣怒馬?就可以前呼後擁?他們何曾有半點比得上他?可他卻要一生頹然無作為,守著一個容貌家世皆不如意的女子碌碌此生?
阮梓木越想心中越是憤懣不甘,心裡暗暗發狠,不論用什麼手段,也必須要直入九天!
芸娘被他陰狠地眼神嚇住,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道:“相公…”
阮梓木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面色如常地道:“走吧。”他向前走了兩步,又緩緩轉頭,聲音有些艱澀道:“芸娘,以後……‘相公’二字就不必叫了,你我身份不同,傳出去恐被人笑話。”
芸娘一聽,覺得地轉天旋,雙腿一軟,幾乎要昏死過去…